二老死了,王金花继续作威作福,抛下父子俩,卷走了家中钱财,和常来村里走货的货郎私奔,一去不回。
萧铁山的大哥因此大受打击,不久于人世。
萧铁山在外走镖,一走就是半年,等回来,就收到这个残酷的消息。他回村一趟,带走寄养在村长家的小多余。
方芍药瞪着眼睛,听完来龙去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欣慰的是,她和萧铁山是一婚,中间没隔着难产而亡的前妻,心中那点隔阂,顿时消弭于无形。
“水性杨花,作为女子我都替你觉得脸热,就这样,你还敢上门,说我鸠占鹊巢,脸呢?”
方芍药立刻扬眉吐气,拎着鸡毛掸子,照着王金花就是两下,打得王金花嗷嗷惨叫。
“谁不想找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谁愿意和病秧子过日子!”
王金花心里存着希望,萧铁山对此不知情,她满肚子编造的谎言,一句没用上,就被戳穿。
她爹烂赌,娘家吸血鬼,她凭啥过这般可怜的日子?王金花以为嫁人是最好的出路,谁料她男人不行,身子有残缺。
他们萧家还不知道吧,就连小多余,都不是萧家的种!不找人出墙,难道一辈子过暗无天日的日子,伺候病秧子,还守活寡?
王金花破罐子破摔,暂时保留心底最后的秘密,冷静道,“小多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次我必须带走。”
当年,她和货郎私奔,带走的银子不到一个月就花完了。货郎说看中南边一批货,只要进货,必然遭到疯抢,一转手就是大笔的银子。
王金花信以为真,把银子交出去,亏得血本无归。
货郎也是有家室的,家里有个母夜叉,那母夜叉不晓得听了谁的风言碎语,找上门来,把她和货郎狠揍一顿,让二人床上躺了两个月。
货郎没本事,又亏了钱,王金花当即变脸,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又和一个铁匠厮混在一起。几年的工夫,她换过多少汉子,王金花自己也不记得。
前段时间,王金花遇见以前村子的熟人,得知萧铁山走镖所得不少,这才起了心思上门讹诈一笔。在她看到这么好的院子后,王金花又起了别的心思,舍不得走。
这套小宅院,她要是女主人该多好啊!
萧铁山揭露她的老底,看来不打算念旧情,王金花立刻转移目标,一切以钱财为主。
“小多余不是你儿子。”
萧铁山面无表情,心中犯难,总之他不可能把大哥的子嗣交给这个风流的婆娘,说不定真给卖了换钱。
方芍药摸了摸鼻子,卖了这事,是原主,不是她啊!但是这锅解释不清,只能永远背下去。
“萧铁山,你不过是小多余的二叔,你过继小多余,又给他找个后娘,后娘怎么和我这个亲娘比?”
王金花指着方芍药,“你瞧瞧你娶的娘子,一言不合就动手,咋可能对小多余好?”
能动手,绝不哔哔,有问题吗?萧铁山都想马上把人扔出去,他深知解决不了问题。这个妇人多过分,终究是小多余的亲娘,他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