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迎了过来,问道:“主公,您怎么来了?”
刘欣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怎么真把他们全家都抓起来了?不是说过,不要搞株连吗。”
沮授不慌不忙答道:“回主公,不查不知道,这一查还真发现陈杰有干了许多不法之事,其中光人命案子就有四、五条。按律就不只是应该治陈杰一人之罪了。”
刘欣还真有些意外,问道:“那这些人会怎么处置?”
沮授从容地说道:“陈杰和为首的几人应当判斩立决。其余成年男子流放三千里,妇女和孩童发卖为奴。”
刘欣原先只想抢了陈杰在襄阳城外的土地,顺便从他家里抄些财物来,想那陈杰家大业大,城里的这处产业没了,乡下应该还有不少产业,曰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谁料到沮授秉公执法,一上午就查出他许多不法之事,现在他全家都要跟着遭殃了,倒是吃了一惊,说道:“公与,那些案子你可要弄清楚了,不能冤枉了他。他们家查抄的结果如何?”
沮授说道:“回主公,陈家十分奢华,你看这房子,雕梁画栋,后花园里更是水榭歌台,楼宇亭阁,一应俱全。陈家在襄阳、南阳、南乡、长沙四郡的房产、地产我已经派人前往查封,金银布帛钱粮等物也正在登记。至于陈家在其他地方的财产,我们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刘欣点点头说道:“公与,你干的不错。走,带我去里面看看。”
沮授领着刘欣进入陈府的后宅,果然里面别有洞天,古树名花,小桥流水,竹林假山,已经稍微有些江南园林的意思了。花园旁边的小院内又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
刘欣皱着眉头问道:“公与,这里怎么还有些女子。”
沮授抬头看了看,说道:“那便是陈杰的内宅,里面的女子都是从陈家内眷里面选出来年纪较轻,面容姣好的,这些人可以卖个好价钱。”
刘欣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沮授,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些冷血。
沮授被他看得发毛,只以为刘欣怀疑自己有什么私心,讪讪地说道:“主公不要误会,抄家的规矩历来如此。”
这时,一个书吏从那院子里匆匆跑了出来,拜倒在地说道:“小人张允参见主公。”
刘欣上下打量着他,三角眼、鹰钩鼻,正一脸谄媚地看着自己,便说道:“你就是蔡都尉的表弟张允?”
他这一问倒让张允出乎意料,心想莫非蔡瑁在主公面前提到过自己。张允赶紧答道:“正是小人。主公要不要进去看看,挑几个中意的,小人帮您送到府上。”
刘欣脸色一沉,说道:“休得胡言乱语!好好做你的事去,记住,不许夹带私藏。”
张允一张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悻悻然地退了下去。
刘欣又对沮授说道:“公与,襄阳蒯、蔡、陈、王四大家族,平时一定是同气连枝,相互之间必然多有姻亲。蒯良、越、蔡瑁现在都帮着我们做事,对这三家要区别对待。陈家这些女眷里面有没有他们的家人,你要仔细过问,这些人就不要发卖,可以将她们送回娘家。”
刘欣知道,蔡瑁也好,蒯良、蒯越兄弟也好,在忠义上比起沮授来要差得远了,当年他们在刘表手下,倒也尽心尽力,结果曹艹一来,全投靠了过去,忙着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刘欣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对他们还是要尽量拉一拉,不能将他们逼得太狠了,所以还是想为他们留些余地。
沮授想了一想,说道:“主公考虑的极是,我这就安排人去查一查。”
刘欣伸手拦住他说道:“也不急在一时,带我去那边看看。”
沮授顺着刘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陈家的书房。作为襄阳首屈一指的富豪,陈杰当然也有自己的书房,书房很干净,好象经常有人来这里。书桌上笔墨俱全,刘欣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砚台,里面一点墨迹都没有,却似从来没有使用过一般,毛笔也是崭新的,放墨的盒子还没有开过封。刘欣不由得笑了,原来这个陈杰是个假斯文,弄个书房只是做做样子,之所以干干净净,显然有下人经常打扫而已。刘欣四处看了看,陈杰的书房里竟然还放着许多书籍,他随手拿起书柜里的一卷竹简,腾起一片灰尘,弄了刘欣一脸,看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碰过这些书了。书柜旁边放着一个大木箱子,上面却干干净净,搁在这里应该还没有多长时间。刘欣将箱盖轻轻打开,两眼不由放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