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一向沉着稳重,刘欣还没见过他如此慌张,心头一紧,问道:“子柔,出了什么事?”
刚刚要出门的沮授也停下脚步,担忧地看着蒯良。
蒯良刚才是一路小跑过来的,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说道:“主公,北门一带走水了。”
刘欣大惊,他很清楚,这个年代的建筑大量使用木料,北门一带又是老城区,房屋密度非常大,发生火灾,往往一烧就是一大片。
沮授执掌幻影秘谍,敏感地问道:“不对啊,现在是白天,怎么会走水?”
蒯良擦了把汗,说道:“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但火势蔓延得很快,现在已经快要烧到州牧府了。地方军和差役已经全部调派过去,仍然不能控制火势,还请主公抽调兵力增援。”
刘欣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什么!已经快要烧到这里了!”
蒯良慌忙摆手道:“不不不,属下没说清楚,是快要烧到原先的州牧府了。”
刘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对沮授说道:“快,通知徐晃,从第一军团抽调三千名士兵参加救火。大白天的,这火来得蹊跷,你再派人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又转向蒯良,说道:“走,带我去火场看看。”
蒯良口中的州牧府便是原先的刺史府,本来位于襄阳老城区的中心,随着襄阳城整体向东向南扩展,这座大宅院的位置已经偏在了城市的西北边。刺史府的西北面原来有一大片空地,但由于刺史长期空缺,无人管束,许多人便将这些土地据为己有,盖起了房子。这片房屋盖得杂乱无章,拥挤不堪,许多巷道甚至仅能容一人通过。
火便是在这里烧起来的,蒯良虽然安排了不少人赶去救火,但到了刺史府以后便过不去了。这天刮的恰巧是西北风,火仗风势,眼睁睁地看着火苗已经快要窜到刺史府来了。而刺史府的东南一带,住的都是些士族乡绅人家,蒯良心急如焚,这才匆匆向刘欣求援。
刘欣刚刚到了刺史府,徐晃带着大队人马也已经赶来,人虽然多了,奈何道路狭窄,却施展不开,就是再多上三万人马也是无济于事。刘欣看了看火势,手冲着刺史府一指,当机立断道:“来人,快把这些房子全部拆掉!”
蒯良慌忙拦住他,说道:“主公,使不得啊,这里可是官产啊。”
刘欣大手一挥,坚定地说道:“拆!”
徐晃手下的士兵一拥而上,“噼哩叭啦”的便拆起房子来。刘欣这才对蒯良说道:“子柔,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房子不拆,马上也会被烧个干干净净。何况,房子拆完了,这里不还是官产吗?只要把这里全拆了,火就不会蔓延过来,往南的一大片房子就安全了。”
刺史府刚刚拆了一半,火便烧了过来。但这样一来,火场前面便多了一大块空地,人手已经可以施展开来,顿时挑担的,提桶的,大家手忙脚乱地扑起火来。这时候,终于显示出人多力量大的好处来,明火渐渐被扑来了下去。
刘欣松了一口气,吩咐蒯良道:“子柔,安排人手仔细巡查,防止死灰复燃,另外清点下受灾情况,妥善安置好灾民的生活。”
这些本来就是蒯良的份内之事,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刘欣回到府里,仍然觉得嗓子眼里往外冒烟,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已经搬到了这座新府邸,现在真是不堪设想。刘欣暗自庆幸自己的决策有多英明,一面盘算着是不是该对老城区进行改造了。
正在这时,小刘蕊从外面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一下子便扑到他怀里,喊道:“爹,你已经有两天没有给我讲故事了。”
这些曰子,刘欣一边要处理政务,一边又要坚持去书院授课,晚上有不太明白的地方还需要向马芸求教,进行一番恶补,着实是忙得不可开交。今天这场大火,更是令他心烦气躁,看到刘蕊又缠着他讲故事,忍不住冲她吼道:“行了,没看爹在忙吗?明天再讲!”
现在不光刘蕊天天等着听他的故事,刘蕊这小姑娘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堆人呢,卞玉、蔡琰、巧儿、莺儿现在都是她的忠实听众,就连马芸似乎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每次她从刘欣这里带回去新的内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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