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欣有些迟疑道:“可是……”
马芸知道时间不多了,那些文武官员马上就要来了,赶紧打断他,继续说道:“老公,我知道你现在妥协,心里会很难受,更觉得对不起朱倩、蔡琰她们两个。其实,我的心里何尝不是十分矛盾,我和她们情同姐妹,蕊儿虽然不是你我亲生的,我待她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何况这次裕儿也受了些惊吓。不过,蔡琰和刘蕊现在都没有事了,我相信蔡琰和朱倩都是明事理的人,一定会理解你的处境。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妥协,不是说以后就会放过黄祖,咱们要从长计议!”
刘欣听了马芸这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沉默半晌,方才说道:“老婆,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马芸也笑了起来,说道:“恩,他们应该已经来了,你快去前面,放手做吧,我很看好你哟!”
州牧府的大厅里济济一堂,不仅原本就在襄阳的这些官员都到了,蒯越、向朗、韩戏、张允这些各地返回襄阳过年的官员也都来了。
刘欣环视了一周这些他倚为臂膀的文臣武将们,拿出那封书简递给蒯良,说道:“子柔,你把情况给大家讲一下。”
等蒯良说完,张飞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声说道:“黄祖小儿,安敢如此!大哥,我愿立下军令状,领本部人马,踏平江夏,活捉黄祖,若不成功,提头来见!”
徐晃、张郃、赵云也纷纷站了起来,一齐请战。
一时间,群情激愤,蒯越见状,也起身说道:“回主公,黄祖素来不服主公号令,今又公然扣押蔡都尉,其胆大妄为一至如斯,若不讨伐,恐难安众人之心,属下斗胆,请主公即发三军,剿平江夏。”
张允不安地站起来道:“可是我表哥还在他们手上。”
刘欣看了看他,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又看向一脸忧色的蒯良说道:“子柔先生,你对此事有何建议?”
蒯良见刘欣问起,不能不答,起身说道:“回主公,属下以为现在临近岁末,百姓人心思定,不宜大动干戈。再者蔡都尉仍在他们手中,我军定然投鼠忌器,还请主公三思!”
刘欣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诸位,我相信,有你们的帮助,江夏一定唾手可得。你们中间有的是刘某的结义兄弟,有的从河间时就跟随在刘某左右,有的在荆州为刘某殚精竭虑。不管你们与刘某是什么关系,刘某都已经把你们当成了我的亲人!”
众人听了刘欣的话,都正襟危坐,就连蒯良脸上的神色都起了变化。
刘欣顿了顿,继续说道:“正因为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所以,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将你们置于险地不顾!德珪也一样,我不会丢下他不管的。这次矛盾本来只是因为一件小事引起的,为了德珪,我可以退让一步。但是,这并不表示任何人都可以要挟我,在大事大非的问题上,我是不会妥协的。”
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刘欣又说道:“子柔,你去和黄祖交涉,可以和他换人,但要保证德珪的安全。告诉他,让他好自为之。”
众人散去以后,大厅里还有两个人却不曾离开,一个是沮授,一个是韩戏。
沮授朝刘欣拱手说道:“主公不该如此轻松便答应了黄祖的条件,其实这次是拿下江夏的大好机会。”
刘欣笑了笑,说道:“公与不用担心,我只是答应和他换人,便没有答应他的其它条件。黄射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是浪费粮食,倒不如用他换回德珪好些。要想拿下江夏,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在一时。”
韩戏当年自负才学,多方求仕,均未如愿,还是刘欣慧眼识珠,收留了他,又委他以太守之职,因此他一心要找个机会报答刘欣,这才留了下来,听了刘欣的话,暗暗称赞他气度果然不凡,起身说道:“主公所言甚是。主公身为荆州牧,他黄祖不过一个小小的江夏太守,本来就应当在主公的管辖之下。主公想要问罪于他,何须一直抓住这件事不放,大可以光明正大,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便可处罚于他。”
刘欣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志才,你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沮授恍然大悟,说道:“好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主公,属下这就告退,去寻黄祖的罪状去。”
刘欣慌忙止住他说道:“公与,哪里急在一时,凡事等过了春节再说吧。”
这时,门外小吏大声说道:“启禀主公,朝廷送来急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