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安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想他做什么,再说了,我不是还没改行嘛。”
马芸吃惊地扭过头,死死地盯着他,说道:“什么,你没有改行?老实交代,你偷什么了!”
刘欣一脸坏笑地指了指马芸,说道:“我偷的东西多着呢,现在偷了一个人的心,将来还要去偷取整个天下。”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马芸“啐”了一口,又朝不远处一指,说道,“你哪里是偷了一个人的心,你是偷了一群人的心啊!不过,说实话,听你说了在零陵发生的事,我真得很担心。你说,张咨到底有没有在酒里下毒呢?”
刘欣抬头看向远方,淡淡地说道:“不管他下不下毒,那杯酒我都是不会喝的。因为我知道,我现在不只属于我自己,我还属于你们,为了你们,我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所以,你以后不用担心,没有十分的把握,我是不会去冒险的。”
马芸突然大声叫道:“小心,老虎!”
刘欣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将马芸拉到了身后,却见面前只有清清的溪水静静地淌过,转回头,却见马芸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连腰都直不起来,才明白自己被她耍了,没好气地说道:“多大个人了,还这样胡闹,狼来了的故事,你没有听说过吗?”
“一个玩笑都开不起,真是个小气鬼!”马芸嘴一撇,指了指面前的小溪说道,“你看这溪水虽然浅得很,但这条沟却又宽又深,即使对面来了老虎也应该过不来吧,也不知道这条小溪有没有名字。”
刘欣也不由笑了起来,自己还真是太过谨慎了,这么宽的沟,老虎再厉害也肯定跳不过来。他回过头,朝不远处的士兵招了招手,将他唤过来问道:“这溪可有名字。”
那士兵恰巧是本地人,对这里的情况还比较熟悉,赶紧答道:“回主公,这里叫做檀溪,别看现在水浅,等到了夏季雨水丰盛的时候,溪水就会暴涨。”
“檀溪!”刘欣和马芸都不约而同地惊呼了起来。
士兵不明所以,说道:“这里确实是檀溪啊。请问主公,有什么问题吗?”
刘欣定了定神,冲士兵挥挥手,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马芸等士兵走远些了,这才对刘欣说道:“真没想到,刘备马跃檀溪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刘欣点点头,说道:“过去总以为襄阳西南这一带地势狭窄,兵力不易展开,没想到历史上刘备竟然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说到檀溪,我也想起来了,好像历史上孙坚就是死在这一带。看来这片岘山不简单啊,我将军营和训练中心都设在这里的决策,应该还是不错的。”
说到檀溪自然就会联想到刘备,现在刘欣又提起了孙坚,马芸突然感觉她已经清晰地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说道:“老公,不行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我现在只想着能和你一起过个安生曰子,封侯拜相的事还是由它去吧。”
刘欣轻抚着她的双肩,说道:“现在想要说退出,怎么可能呢。船小怕风浪,船大难调头。荆州这艘船现在已经太大了,船上不光是我们这一家子,还有许许多多的人,甚至包括整个荆州六百万军民,现在除了继续向前,向前,再向前,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走了。”
马芸眉头一蹙,说道:“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许事事都冲在前面,没有你亲自出马,我想沮授、徐晃他们也可以做好的。”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你想一想,‘兄弟们,跟我上’和‘兄弟们,给我冲’这两句话喊出来的效果能一样吗?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保护你们,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马芸将头紧紧地靠在刘欣的胸口,幽幽的说道:“我不管,你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想想我们母子还有……”
“还有我们!老公,你也要经常想我和玉姐姐她们。”
刘欣和马芸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却见蔡琰拉着蔡珏的手,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刘欣和马芸说的话,蔡琰只听到最后半句,就迫不及待地插了进来。
刘欣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身子,不好好在那里歇着,到处乱跑什么,要是动了胎气你又要哭鼻子了。”
蔡琰嘟着小嘴说道:“是珏儿妹妹想请你教她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