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却是清灵娟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关切,正是叶希声的小师妹姬玉婵。
“小婵,我没事,不过是旧伤又发作了。”
叶希声伸手胡乱抹了抹嘴角血渍,强自打起精神,目光从少女身上扫过,又落在伫立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痴傻模样的壮汉身上。
这壮汉大约二十一二岁,身材极为魁梧,足有九尺多高,横眉立眼、肌肉虬结,犹如怒目金刚,凶猛异常,此时正瞪着一双铜铃巨眼,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手里一颗羊屎蛋,嘴里还妙啊妙的嘀咕不停,仿佛其内蕴含无穷大道一般。
叶希声眼角一酸:“哎,都是为了救我,原本前途无量的二师兄才会被那条怪鳗电伤,变成了这副模样。小婵,这些年也苦了你,早晚操劳照顾我们两个病人……”
“能和三师兄、二师兄永远在一起,对小婵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看到叶希声眸中歉意,小婵赶紧转移了话题。
“师兄,你不是一直和我们说要脱离天河派这个囚笼,掌握自己的命运吗?这些年你忍辱负重,不都是为了这一天吗?我和二师兄还等着跟你吃香的、喝辣的呢!”
看到小婵眸中满是信任鼓励,叶希声不由心头一热,又看了看痴傻的二师兄。二师兄虽然疯疯癫癫,却唯独对叶希声言听计从,这些年来,无论叶希声身在哪里,二师兄都永远默默守护在他身边,为他挡风遮雨。
这个世界,最值得珍惜的,就是那些明明清楚你的卑微无力,却依旧愿意相信你、守护你、永远陪你走下去的人。
睚眦之怨不能忘,滴水之恩死也知。无论前世今生,这都是叶希声做人的信条。
如今仇未了、恩未报,又岂是男儿颓废时?
收回目光的叶希声,眸中已然多了一份坚定。
“放心吧,小婵,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我虽然武道无望,但还有你们,我一定要让你们跟着我练最好的武诀、用最贵的丹药、吃最美的武膳,待你们武道大成,我就带领你们杀回来,让天下人都知道,天河派的掌门至尊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叶希声!”
“好啊!三师兄你说话一定要算数,在我们心中,只有你才是天河派的掌门人。”
看到叶希声恢复精神,燃起斗志,小婵顿时一阵欢喜,不由顺着话音趁热打铁,踮起小脚就跑到了疯疯癫癫的二师兄身边,推搡着他一起朝叶希声大礼拜下。
“姬玉婵携二师兄武千岳,拜见掌门至尊!”
“小婵,别胡闹,怎么能让师兄给师弟下跪……咦?!”
就在叶希声急忙去扶二师兄之际,突然感觉到两股奇异的力量从小婵和二师兄身上飞出,落在了他的身上,转瞬融于丹田。刹那间,叶希声产生了一种吃了人参果的畅然感觉,浑身上下舒爽异常。
就连他身上曾让无数良医束手的鳗创,也仿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一拜,我的伤势竟会好转?”
叶希声不明所以,却又惊喜莫名,按捺不住就要盘膝坐下,内视自身探寻一番,不过此时三人临近天河派宗门,来往的武者很多,三人的举动已然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侧目。
“咦?这个少年怎么有点面熟?对了,这不是叶天刃的儿子吗?当年的神童,几年不见,怎么成了这副德行?”
“不但病怏怏的,似乎还得了失心疯,他们这是在玩过家家吗?如今在神川,谁不知道天河派的掌门是宇文大侠,那可是众望所归!”
“哎!叶天刃也不知造了什么孽,都应在了后辈身上,大徒弟弃门而去,二徒弟疯疯癫癫,小徒弟还是个黄毛丫头,唯一一个儿子,却是个病秧子,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听说才丢掉少掌门之位。”
“可怜什么?他爹要不是叶天刃,他早就被赶出天河派了,神川虽大,但哪个门派会养废人?宇文大侠养了他几年才让他下山自谋生路,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何止是仁至义尽,听说宇文大侠还给了他一笔巨款,足够他做个富家翁、挥霍一辈子,真是便宜他了。”
路人的嘲讽、挖苦、叹息只是令叶希声目光微微一黯,这样的话,他已经在山上山下听到了太多,早就麻木了。
不过,待听到路人提及宇文鹰送他巨款之事,却是令叶希声黯然眸光为之一凛,心头警觉顿生。
叶希声身上哪有什么巨款?
这几年,被掳夺一切,又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的日子过得艰辛无比,就连吃穿用度都要靠小婵在门派做苦工支撑,今天一早,三人就被狗仗人势的下人撵出了门,如今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明明一贫如洗,却被人认定身怀巨款,看那路人一副言之凿凿模样,以叶希声对宇文父子的了解,略一思忖即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轻飘飘放出一句谣言,既能向武道界彰显仁义大度,又可以借刀杀人、斩草除根,宇文鹰、宇文无敌,你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小婵,二师兄,此地不宜久留,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神川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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