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从后杀至,刀风凛烈,直劈向敌人的后颈。
听闻风声,徐晃便知身后之将武技了得,不及多想,降下一半的巨斧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旋,反手后荡而出。
又是一声激鸣。
反扫而回的巨斧,速度竟是丝毫未有迟滞,后发而先至,荡在了魏延劈来的刀上。
魏延只觉汹涌的巨力由兵器灌入,只搅得半身发麻,手中雷霆般的一击,竟是被轻易的荡了开来。
噗!
刀锋斜劈入城楼的木柱,掀起大片的木屑。
未及心惊,徐晃猿臂探出,双手擎起巨斧,一声虎啸,自右而左扇扫而出。
强劲之极的斧风,竟是卷起漫天的尾尘。
魏延心知这敌将力大无穷,不敢正面相抗,急是撤步一退。
徐晃的巨斧从他的面前三尺之距扫过,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竟将左侧城垛的女墙轰碎了大片。
徐晃欲待摧招再击时,身后的张任已从死角跳出,抡起大刀便砍向敌人。
魏延见状,前移一步,手中之刀同时挥出。
两柄大刀,猎猎的刀锋,分从前后赫赫攻至。
此二人的刀法,皆走的是刚猛的路数,尽管力道不如徐晃那般蛮悍无道,但这般夹击攻来,亦是险恶之极。
徐晃向城墙那边撤步,身形转动,双手举起巨斧向天一挡。
锵——两刀同时劈至,叠加的金属撞击声,盖过了嘈杂的喊杀之声。
两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撞击,徐晃手中的巨斧生生的被压了下去,斧柄几乎要撞至他的面庞。
憋得满面通红的徐晃,使出平生之力,陡然间一声咆哮,臂上骨节暴涨,猛的一推,竟是将那两柄大刀呼的撞开。
车轮般的巨斧,再度横扫而出。
魏延与张任俱是心中惊愕,不敢正面与敌交锋,只能小心翼翼的应对。
其实若纯论武艺,这二人的能力未必在徐晃之下。
现如今徐晃以一敌二,竟占得上风,却是因为以刀与斧做兵器,俱是走的刚猛路数,以力为主要攻击因素,招数的精妙倒是其次。
而徐晃天生强力,再加上那柄重斧,恰恰在力道上占据了上风,因此,他二人联手竟不能胜。
不过魏延二人亦是聪明之辈,初始的惊愕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魏延心里明白,似徐晃这般疯狂的抡动巨斧,刚开始时虽然看似威风,但对气力的消耗却远超于己,只要他们纠斗下去,不消多时,待其力尽之时,必可将之围杀。
想明白这一节,魏延便不急于正面与之交锋,每每刀锋相击,必是一触即撤。
徐晃很痛苦,曹家天下的覆没,曹公的[***],令他时时刻刻都心如刀绞。
他是想以战死来为曹家天下殉葬,多杀一人是一人,死之前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但徐晃却愤怒的发现,这两个敌将竟是如此的难缠,自己使出平生的武艺,战了三四十招,竟然奈何不了他们。
汗水如雨点般洒落,徐晃的呼吸渐如牛喘,粗如碗口的手臂,每一次的挥舞,都带动着他的心脏跟着一抽。
手中,原本如提婴儿般的巨斧,这时却感到越来越沉重。
龙云门上,成千上万的南军如群蚁般涌上城头,追随他多年的并州军卒,一个个在倒下。整面城墙,都仿佛被流淌的鲜血铺上了一幅巨大的腥红的面纱。
已经到了极点了吗?
分神之际,魏延一刀砍来,徐晃举斧一迎。
这一次,他不但没有荡开对方的兵器,反而自退了半步。
魏延立时看出,徐晃的体力已到了分水岭,他已经撑不下去了。
魏延向着张任一使眼色,一老一少两员刀将,立刻转守为攻,将积蓄的力量,尽附于大刀之上,如狂澜怒涛般向着那垂死的敌将攻去。
一刀刀的攻击之下,徐晃步步后退,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那般威势,气力将尽的他,只能穷于应付。
陡然间,那两员敌将飞身纵起,手中之刀,挟着下坠之力,当头劈至。
徐晃勉力举斧相迎。
两刀同时击落,绵绵如长河般的刀力,压得他步步后退。
“啊——”
徐晃咬牙嘶吼,运起残存之力,试图扛住这一双击。
后退之势稍稍停止,但只一瞬间,那二人同时怒吼,手上再度加力。
那疲惫的身躯,再也无力抵抗下去,连人带斧,生生的被从那城垛的缺口处推了出去。
当魏延和张任移步城边,探头向下望去时,看到的已是城墙之下,那摔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一老一少两员虎将,对视一眼,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