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恩,我以后会注意。”
顾念恩温顺地点点头,她犯不着跟一个小孩子较真,但是心里有一些事,却无从提起,她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我先去冲个澡。”
她看着他身上,还是昨天穿的衣服,想来昨晚应该没有洗澡,他这样爱干净的人,估计难受死了吧?
即便这样,他也一直忍到现在才回家。
顾念恩感觉胸口堵的难受,想要发泄,却又没人可以倾诉。只好烦闷地走向酒库,随手拿了一瓶红酒。
对于红酒,她并不懂,也不知道自己手上这瓶酒,需要十来万才能买到。此刻没有别人,她才不需要那么讲究,直接倒了满满一杯,随后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凉凉的液体,穿过内脏,这才感觉那股烦闷减轻不少。
原来,借酒消愁,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仰头,干脆将整个高脚杯喝了个底朝天。
再次满上,一仰而尽。
三杯红酒下肚,顾念恩心里终于没有那么烦躁,平静下来。放下手中的酒杯,脚步踉跄地走上楼。
推开卧室的门,看见贺铭川正躺在床上,已然熟睡。
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烦闷,又开始隐隐冒出。她拍了拍有些发红的脸颊,打开浴室的门,放好水,打算在浴缸里泡个热水澡。
或许是水温正舒适,也或许是酒劲发作,没多久,她便在浴室里睡了过去。
顾念恩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
她昏昏沉沉地站起来,倒在床上再次睡着了。
凌晨的时候,贺铭川睡的正香,感到身边有什么温度越来越高,他睡梦中下意识往一旁缩了缩,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惊醒。
一模顾念恩的额头,烫的吓人。
他急忙起床,找来医药箱,拿出体温计,量了量体温,三十九度八。
怎么突然发高烧了?
“顾念恩?”他小声喊着她的名字,“顾念恩,醒醒?”
顾念恩艰难地睁开眼睛,很快又闭上昏睡过去。
贺铭川到了开水,拿出一片退烧药,想要喂她吃下去,却怎么也喊不醒她了。
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儿,再看了看手中的退烧药,伸手用力捏住顾念恩的脸,迫使她张开嘴,将药放入她嘴里,然后又喝了一口水,吻上她的唇,将凉白开推入她的口中。
顾念恩迷迷糊糊感到口里一阵清凉,下意识咽了咽,将嘴巴里的水吞噬干净,又舔了舔嘴唇。
做完这些,贺铭川又去打了一些凉水,拿毛巾沾湿,敷在她的额头上。又拿出酒精,一遍遍给她擦拭着身体。
这样来回三四遍后,他再次用体温计量了一下,三十七度六。提问下降不少,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向窗外,天还没有完全亮,他躺到顾念恩身边,怀抱着她,慢慢睡去。
太阳渐渐升起。
顾念恩感到口渴的厉害,动了动胳膊,却没有抬起来。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贺铭川抱着,胳膊被固定的死死的动不了。
她抬起另一只没有被固定的手,轻轻将他的手拿开,从床上做起来,揉了揉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