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用贺家来威胁他,他又何须离开养育他长大的贺家。
不过,以他现在的能力,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不受傅家的牵制。
贺铭川来到主治医生的病房,了解了一下白小枚的情况。
“病人是割腕自杀,发现的时间并不算早,送到医院时,已经快要昏迷,好在输血还算及时,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不过还是要留院观察几天。”
知道白小枚没事,贺铭川也松了口气。
他再次回到白小枚的病房,苗雪莲已经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贺铭川走过去,在病床旁轻轻坐下。
白小枚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梦里并不舒服。
贺铭川突然想起小时候,在伦敦的生活。
在伦敦的那些年,他过的并不好。
很小的时候,佣人们总是敷衍他,对他的什么事都不太上心。
等到他稍稍懂事后,摸索了一套管理佣人的方法,渐渐地,佣人们虽然开始收敛,但却再也没人敢跟他过多的交流。
大多时候,都是他独自一人。
就这样,使得他性子越来越冷清。
后来,刚进入初中的那一年,他第一次随养父母,从伦敦回到国内过年。
那一年,他才知道,自己不是贺氏夫妇亲生的孩子。
一个人失落地坐在河边发呆。
他性子冷淡,不爱说话,遇到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贺铭川只记得当时的他,在那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贺氏夫妇能够放心地将他一个人扔在伦敦,并且呆了那么多年。
就在那时,他遇到了白小枚。
那年的她,还是个小丫头,咋着长长的马尾,看起来清纯大方。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贺铭川只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小丫头,并没有很仔细地打量她,随即很快恢复如常。
他不爱跟人说话,更何况是陌生人。
白小枚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并不气馁,凑到他面前,继续开口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会一个人坐在河边?”
贺铭川不想搭理,别过脸。
他以为她会知难而退。
谁知小女孩竟指了指他的裤脚,“你的裤子碰到河里了,都沾湿了,往后坐一些吧。”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草地。
贺铭川也不记得,当时自己在想什么,竟然神奇地坐到她的身边,并跟她聊了起来。
那时,他知道她叫白小枚。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河边,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她很执着,没有得到答案,她再次问出口。
这一次,神出鬼差地,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说完后,他以为她会跟别人一样,嘲笑他,嫌弃他。
然而没有。
贺铭川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跟他一样的身世,都是被别人领养的,只不过不同的是,她从小就知道,而他是刚刚知道而已。
或许是同病相怜,又年龄相仿,从那以后,两人就经常约在一起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