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于谦一指白名鹤:“那一份奏本,是我递上去的。”
白名鹤把两本都举了起来,于谦指了其中一本,白名鹤将另一本放下,打开了这一本。上面写的是关于李氏高丽最近的情况,于谦其实只是作了一个总结。
工部汇报,李氏高丽各工坊工作效率日渐低下。户部汇报,李氏高丽的商税最近连续四个月下滑。吏部汇报,李氏高丽那里的吏员上报,李氏高丽的管事最近消极怠工 ” 。最后是东厂的报告,李氏高丽的多处工坊已经出现工匠被打伤,小规模冲突的情况。
看完这些,白名鹤把奏本放在桌上:“于大人怎么想?”
“高丽人不愿意给大明的联合工坊作工了,原因是工钱实发到他们手上,和我们宣称的相差的太多了。本官以为,应该叫李氏高丽的摄政王过来,接受训斥,是他们的贪婪,影响到了大明。”
白名鹤相信,大明有出色的政治家。
但大明还没有足够的国战,没有遇到冷战、经济战之类的问题。这不是智慧不足,而是经验不足。
“王诚!”白名鹤轻呼一声,门外的王诚进来站在一旁。
“安排东厂的人去打听一下,高丽人当中有没有胆子大,不怕死的。最简单一句话就是,有没有敢造反。如果有的话,挑几个不错的出来,然后请工部帮助生产足够数量的刀具,只要刀,不要护具,也不要其他的东西,刀的样子偏倭刀就好了。”
“是!”王诚没多问,领命出去了。
“白名鹤。你……”于谦有些不明白了。
“于大人,您是一位好臣子,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但您不是一个阴谋家,李氏高丽再说是我们大明的属国,但也不是大明,是另外一个国家。您说的方法没问题。高丽的贵族会增加一些工钱给工坊的人,可是我布局了这么久,难道只为了叫一个小人物过来训斥一翻吗?”白名鹤把于谦说的有些迷惑。
白名鹤又解释道:“于大人,您可记得当年,第一次给李氏高丽的矿工发年赏。那个时候矿工们的年赏被贵族们抢了不少。但他们忍了,那我白名鹤没话可说,他们软弱与我无关。然后呢,瓷器坊的工钱,年赏被扣了大半。他们也忍了。”
于谦点点头,这事情他记得。
“这连续三四年了,大明也在那里有了一些非常小,人数不足百的小型工坊,这些人的工钱还有赏赐却是标准很高呀,都说我白名鹤傻。”
“你想让高丽暴乱?”
话说到这份上,于谦如何不明白。
白名鹤又要说话,于谦一挥手制止了他:“别说。容我想一想得失。”
这才是于谦,先考虑得失。再考虑行动,而白名鹤则相反,先考虑行动,再管得失。只要大方向正确,挣的少一些也就那么回事了。
白名鹤也没有催,一个人在那里品着茶。
要说这一招很巧妙。也是白名鹤布局多年。可这一招真的好吗?别说是于谦,就是商辂都在犹豫,因为白名鹤这一招肯定会让大明皇帝不高兴的。
这是在鼓动穷苦的百姓在造反呀,要知道任何一个朝廷都会非常在意这种事情。
“那么,你想要的结果呢?”于谦又问白名鹤。
“第一步。让他们去打,自然就会打乱了。然后大明的订单肯定会受到影响的,最初商人们肯定会有些意见,打的时间长了,股市就一定会波动,到时候有意见的就不是几个商人了,估计半个大明的士绅都会出来骂人。”
白名鹤这么一解释,于谦也就不想再听下去了,这事情有些过了。
“于大人,这是好计策。”商辂竟然支持白名鹤。
“为什么?”于谦不解。
“于大人,倭国肯定是要成为大明一省的,这是国策,也是未来三十年大明第一政务。这件事情有资格知道的可都是按了血手印的,所以是必行之策。”商辂说的这事情于谦知道,于谦也按过那个手印的。
商辂又说道:“大明省与省之间,还有一国?”
好一句,大明省与省之间,还有一国。这句话白名鹤要大声说一声赞了,太高明了。你让大明的国土中间还有一个。
“会如何?”于谦再问白名鹤,白名鹤这次却不再说了:“于大人,我有万岁的授权,此事我可以自行处置,您看着就是,一句话,国与国之间是不要脸的,只有更黑更狠,没有最黑最狠。”
于谦默默的点点头:“也罢,大明的省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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