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家出身?”白名鹤又问了一句。
“其实这几个举人,和大人是一科的。他们原本应该去京城参加的会试的,可钱知府怕他们把廉州的情况传到京城,所以找一个借口让他们走不了。等放行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赶到京城了。”
杜双鱼解释完,白名鹤立即就追问:“他们和乱民,什么关系?”
“他们准备去布政司御门上告,但却走不了。可以说,他们和珠民有关系,因为其中两个,家中也作一些海产的小生意。说是没关系,这次乱子他们开始的时候也没有胆量参与。反倒在合浦县几个小吏被打死之后,他们出面劝阻,告戒珠民,一但被朝廷认定是造*反那么所有人都活不了。”
白名鹤微微的点了点头。
“在他们代表珠民去廉州府请愿的时候,有些珠民与府衙中的小吏起了冲突。然后就出现了一些乱子,当时入城请愿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要砍头的,也就是这些人。所以我说这次事情复杂了。”
“是呀,这钱知府可能真的想杀人了!”
但杀人,也未必要杀举人。除非他真的疯了,白名鹤还是相信,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让自己想不出来的阴谋,毕竟这些文官的心眼是很多的。
托着下巴,白名鹤陷入了苦思之中。
杜双鱼没有急,一直等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看到白名鹤抬头,这才继续说道:“原本锦衣卫还是能够进出廉州府的,可从今天中午开始,四门紧闭。任何人不得进出,就是廉州指挥使的副将,都给挡在门外。”
封门,那么代表着什么呢?
无论代表着什么,至少从今天开始就无法得到内在的情报了。
“白大人,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作?”杜双鱼算是一个智将,但他毕竟还年轻。还没有足够的经验,在处理大事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引导。
白名鹤想了想:“按兵不动。在清荷的提醒之下,我想到了一个招数。一个很实用的招数,眼下,我还要思考一下。这个招数使用之后,我们如何得到最大的好处。”
“什么样的招数?”杜双鱼很好象。
“伍斌的刀法不错,可如果有人用一根千斤重的铁棍打过去,伍斌怎么接招?”白名鹤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换了一种形容的办法。
杜双鱼笑了:“他还接什么招,赶紧逃呀!”
“破招的手段有三段,这三种没有什么高下之分。第一种就是绝对的力量一击碾杀,根本就不考虑对方的招数有多精妙。第二种就是,在力量相当的情况下,比拼招数谁更精,谁更熟练。第三种就是,在不经意之中找到对方的弱点!”
杜双鱼懂了,眼下白名鹤一定是想到用绝对力量出手的办法。
“你去安排一下,安排几个人在后天中午的时候,混到乱民当中。不要求他们作什么,只把那些和我唱反调人记住。这些人,有就可能是钱知府安排的人。派到乱民之中打探消息的人,不要再去了,被人认出来反倒不好!”
杜双鱼听白名鹤吩咐之后,立即表示自己亲自去办。
白名鹤又坐在那看论语,清荷给白名鹤换了一杯热茶:“少爷,对方是知府?”
“我是知县。”白名鹤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然后解释道:“一个知府想杀人,无论是他要杀谁,都需要一个表面上的借口与理由。杀一个奴隶,他只需要找一个偷钱的借口就行了。可杀一个平民,他就需要找一个复杂一点借口。”
清荷点了点头,认同白名鹤的说法。
“他要杀有功名在身的人,那么这个借口就相当的不好找。就我对大明律的了解,不仅仅是不好找,而且是非常难着。更何况还是一口气杀好几个,那就更难找了。我是正七品,他想杀了我,更难。”
“是,一个知府要让杀一个县令,肯定要许多许多的借口,而且还要把这个县令送到京城去问审,或者有巡抚过审。所以无论少爷现在作什么,知府在短时间拿少爷是没有办法的,但他可能会记恨你。”
白名鹤爽朗的笑了几声。
“这姓钱的,我原本就不会和他成为一伙。在廉州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值得结盟的人。除此之外,最多再有几个合作者。但与知府,我和他的关系是对立的。送你一句话,永远不和你的顶头上司走得太近!”
“为什么?”清荷真的不理解了。
“因为,你要升职,就和他平级了,所以要巴结也是巴结你上司的上司。这就是我白名鹤的官场之道!”白名鹤很得意自己这个解释。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