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看,这个数量大到无法计算,也不是大明可以支撑的。就算每年有额外的五百万石粮食,也不足以支撑在河套建立防线,所以必须另寻他法,这也是本官今日来见李大的原因!”
李秉不明白,他可以作什么?
于谦一指白名鹤:“本官相信,白名鹤有办法。”
“错,是于大人有办法,我白名鹤只是被推到前台的让人看到的。所以,今天我要回避一下,这几天不想说这个问题。”白名鹤说完就往书房外走。
于谦没有拦白名鹤,只是说了一句:“白名鹤,说到狠辣。大明近五十年来,有胆大到无视百姓生死的奸佞之臣,可他们在你白名鹤面前差得远。就是我于谦都不敢开口下令屠城。”
说到屠城,李秉猛得就跳了起来。
白名鹤没有回头,冷笑两声:“有些时候,死掉的才是好人!”
“白名鹤!”李秉怒了,于谦要说白名鹤屠城他一百个相信,白名鹤这需要态度更座实了于谦的话,李秉如何不怒。一个正统的儒家学者,如何可以面对屠城这样的恶行。
于谦拦了李秉,让白名鹤径直离开了。
出了书房,白名鹤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其实我怕见血!”
要是李秉听到这话,估计能气得吐血了。
于谦这才给李秉解释:“李大人莫要冲动,白名鹤的原话是。死掉的倭人才是好倭人,说是屠城,其实是白名鹤南掌王国一个海港之中所有的倭人全部清理了一遍,真正杀的也不算多。”
“不算多是多少?”李秉也回过劲了,看来这屠城还另有隐情。
“白名鹤杀了七条船的人,大约一千出头。那座港里,白名鹤是安排广东正五品参将陈阿大动得手,陈阿大杀了反抗的人,将倭人女子绑了运回广东,眼下可能还关在合浦某处。还有一些强壮的,却是被送到了灵山煤矿,作了矿奴。”
李秉心说这也不算是屠城,只是对一个城中的倭人进行了毁灭性的报复。
“于大人,白名鹤与倭人有深仇?”
“不知道。”于谦摇了摇头。
想了想,于谦又说道:“不过广东许多百姓与倭人有仇,白名鹤是那种满脑子侠义的人。而且邓海龙与倭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话李秉就明白多了。
邓海龙与倭人有仇,以邓海龙在广东军方的影响力,就算他不说话,这些人有机会肯定会帮他出手。白名鹤下令对岘港的倭人下手,正好合了这些广东军卒的心意,自然是大杀特杀,大抢特抢一番。
“于大人说,河套那里?”
“这件事情还要落在白名鹤手上,你李大人狠不下这种心。这也是我极力推荐李大人出任宣府巡抚的理由,白名鹤要是发起疯来,有你李大人在后面拉一把,不至于他作出引得天怒的事情来!”
于谦与李秉同时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坐下。
李秉很欣赏于谦的一身正气,以及对大明的赤胆忠心。虽然不是一个派系的,可也不影响他对于谦这个人的肯定。而于谦呢,能放开派系之争,推荐李秉来出任宣府巡府,仅这份气度,大明朝廷之上,李秉相信不会超过五个人能与于谦相比。
就是李秉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有这个气度。
再说到白名鹤,试问谁能够在十八岁的时候,就下令一杀数千人,就是东厂与锦衣卫那些天天见血的人,也未必能够有这份心性。
离开书房的白名鹤没有回自己的屋,而是去了清荷的房间。
清荷正坐在床边绣着什么,见到白名鹤进来飞快的将手中的物件藏在床上。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白名鹤说道:“就那样坐着,别起来。”
清荷不明白,可依然还是听了白名鹤的话。一直到白名鹤坐在她的身旁,清荷才真正感觉到了紧张。白名鹤伸手拉住清荷的手,清荷正在期待白名鹤会对自己说什么,却见白名鹤身体一倒,一边拉起自己的手,一边倒在床上正好就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别动,让我靠一会!”白名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清荷很想问白名鹤,是不是很累。可看到白名鹤在闭着眼睛的时候,眉头都是微微皱起。心中也多了一些莫名的疼,伸手按在白名鹤的额头上,轻轻的给白名鹤按着。
“说说,你昨天去会友,有什么收获?”白名鹤开口了。
清荷婉然一笑:“我听到了一些关于少爷你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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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天亮是什么意思????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