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讳彦仁,是倭国这一任所谓的‘天皇’。今年三十多岁,他的权势甚至比不上那个十六岁的小孩子,伸一伸手指。”
“我能不能去随便欺负一下倭国!”白名鹤很小声的问了一句。
“万岁的意思,你别把大明的士兵不当命!”成敬很严肃的瞪了白名鹤一眼。
白名鹤却笑了:“如果不死人呢?”
“这个,杂家的意思是,不要让沿海倭寇太乱。”成敬没办法回答白名鹤的话了。
“那这样,把那个勘合送给我怎么样。让他们去广东进贡,然后好东西我送到京城来。要是差的话,就乱杖打回去!”
白名鹤还真是狂,你当倭人真的泥人呀,随便你怎么捏。
“成总管,这件事情帮我一把。我要带你儿子去合浦,只要让明年新年的时候,倭人进贡来广东,我翻过年就送你儿子一个天大的功劳,保证想给他凭个差,都找不出理由来,三年之后,进正六品,都不需要用你的面子。”
成敬不能说不动心,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好,我帮你。”成敬答应了。“你报上的数字就算是虚数。明年一年,无论是什么,价值七百五十万两的财货,你要给送到京城来入内库。当然,万岁会拿出一大半用到北防上,还有,宫中的香料你要准备齐备!”
“这是万岁的意思吗?”白名鹤笑着问了一句。
成敬也笑了:“这是杂家,金大监、兴厂督的意思。”
“成,少一两银子,把我切了挂在京城当肉卖了就行。”白名鹤很严肃的回应了一句。
成敬并办法严肃了,笑着应了一句:“你白名鹤大的人,可比金子贵重。”
笑完,成敬收起了笑容:“兴胜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你在兵部安排的人已经将军粮换了出来,接下来的交易可能会在两天之内完成,你打算在什么时候动手,提前要有一个计划,这一次,心要狠!”
成敬是一个文人,他与兴安不同,轻易不会说打打杀杀的事情。
连成敬都要提醒一句,心要狠。
白名鹤就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情了。
成敬又说道:“你所要作的,只是列出名单,或者找出名单。这名单上的人,有些让兴胜去办了,有必要再牵扯什么人你也要事先有个准备,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进宫来商量。另一些让于谦于大人去办,武官的事情,让兵部自己去处理,也是给了兵部一个脸面。最后一些人,能三司就三司,不能三司再用东厂!别让刑部插手。”
成敬的意思,面子要给,里子要留,而且东厂轻易不要动。
但绝对不能让刑部去办事。
白名鹤却小声问了一句:“如果这其中,咬的最狠的是石亨呢?”
成敬整个人呆住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你知道韦力转贪的钱财,有三成都是给了石亨。你说石亨去咬韦力转一口,你自己信吗?”
“成总管,如果石亨咬了呢?”白名鹤原话又问了一次。
“好,杂家等你的消息!”成敬心里骂了一句,白名鹤这小子太鬼了,这种狠招都能到。
正事说完,成敬却一字也没有提自己的儿子,白名鹤从侧门送成敬出门,一直到离开,成敬都没有表示要去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白名鹤心中暗赞,真的不容易,为了成家,为了自己的儿子。成敬付出的真的很多呀。
“小白,你脸色不好呀。”陈阿大提着一只砍刀,看着白名鹤脸色很差就给迎了上来,白名鹤脸色差,只是为了同情成敬与他的儿子成凯。可这话却不能对陈阿大说,只是回答道:“有人把我给告了,还要闹大!”
“谁?”陈阿大语气生硬的问了一句。
“倭人。他们去礼部闹了,刑部闹了,又要喊着面君,说是我杀了他们的什么将军的侄子,还抢了他们将军的女儿。要找事。”白名鹤给了陈阿大一个理由,至少是自己脸色不好的理由。
陈阿大想了想,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自己砍的还是一个什么高手呢。
“回广东,小白你去睡了那什么倭人那将军的闺女,不是说她是什么公主嘛。”陈阿大给出了一个不能说坏,但绝对不是好主意的主意。白名鹤眼睛一翻:“我不睡,你睡不?”
“睡!”陈阿大生硬了回了一句。
“不能给你睡,但凡是这种女子都是棋子,政治上的筹码。”白名鹤白了陈阿大一眼,摇晃着脑袋,笑呵呵的走开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