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泥浆中的同时,让斗篷外皮上沾满黑色泥水,不过幸好这能顺着洞狮的长棕毛滴下。
正冲向瑞加的骑兵立即一提缰绳,让战马跃起来从奎德人身上跳过。虽然没有让马蹄踏上猎人的身体,但莫尔顿人手中的长剑还是在他肩膀上划出一道血痕,就连狮皮斗篷也在钢铁锋刃面前无声裂开。
仿佛被蚊虫叮咬了一口,狂化的奎德人只是抖了抖身体,然后他就挥起战斧,将接着冲过来的骑兵砍倒。钢铁锋刃轻易撕开了快步马的前胸,在响亮的嘶鸣中,瑞加握住蹬起的前蹄,在猛地吸入一口空气后用力将战马和它背上的骑兵抛飞,在轰然砸倒了一个在追逐奎德人队伍的骑兵后和他一起滚入泥浆。
瑞加的蛮勇让狡猾骑兵不会再正面冲上来,因为这些拥有战马的灵活敌人找到了对付猎人的方法。他们在四面搔扰奎德人的进攻,不追求和瑞加对抗,只寻找准确时候攻击。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猎人很快就受到了伤害。莫尔顿人用长剑、弯刀在他背后和胳膊上划出十几道血槽,让鲜血不停的往外流淌,就连狂化带来的强大自愈力也没有办法止住。
但更加猛烈的攻击却是由挥舞着链锤的骑兵完成,他们举着串有铁链和刺锤的把柄,在头顶上抡成圆圈后用力击打在奎德人背上。兽皮斗篷和外衣哀鸣着被刺锤上的尖刃划开,随之卷起来的还有大片血肉。同时瑞加背后的骨头发出几声闷响,然后受创的猎人在骑兵注视中倒下。虽然狂化让奎德人无视疼痛,但巨大冲击力还是对他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因为有瑞加阻挡莫尔顿人,其他奎德战士都找到了进入哈鲁撒要塞的机会。这并不是说他们已经全部进入了城堡,只不过游骑兵在距离城墙八十码的时候就停下来。莫尔顿人还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所以他们不会攻击要塞中的切尔斯特人,甚至不能太靠近那些高耸的箭塔。
落入莫尔顿人手里的只有瑞加。实际上,猎人依然在反抗。他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满脸的泥水和血迹。金黄色长发在肮脏泥浆的浸泡下变成灰色,如同在阳光下反复暴晒的苔藓般贴在后脑勺上。背后的伤口还在流血,虽然膨胀筋肉已经将部分血槽夹上,但血液还是能不受控制的渗出来,吸引着隐藏在泥浆中的寄生虫。
一圈莫尔顿游骑兵从战马上下来围住瑞加,然后他们的指挥官——那位强壮男爵在侍卫包裹中靠近。“把他抓起来,用绳子吊在战马后面。”厌恶的看了奎德人一眼,男爵宣布了猎人的命运。
两个高大骑兵立即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家伙掀开面甲,迅速的用骑枪扎在奎德人腿上。疼痛只让狂化的瑞加抽搐了一下,于是满脸横肉的骑士开始用力转动枪柄,直到三角枪尖将小腿刺穿。
钢铁与腿部之间发出的摩擦让奎德人恐惧的抖了抖,但就在这一瞬间,另一个骑兵伸腿将瑞加手里的长剑踢开。“信仰魔鬼的强盗,准备接受莫尔顿土地给予你的亲吻吧。”这个骑兵脸上带着诡异的兴奋,他低声诅咒着将奎德人按倒在地,然后准备将他翻过来绑紧。但谁也没有注意到,从瑞加护腕空隙中却突然滑出一个纤细弯曲的饰物,然后奎德人伸出手指将其扣住攥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