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压她们算好了,还指望着她们撑腰?
到时叶梨采出嫁,在张家站稳以后,靖安侯府便是二房的天下了,到时娘家和婆家一起打压,那日子……
惠然想到这,也有些焦虑不安,悠悠一叹,以后该如何是好?
一个时辰之后,叶棠采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
“姑娘!”惠然跪得双膝麻木,却忍着痛,奔了进去。
“我没事。”叶棠采就着惠然的力度站起身来,一张明艳的小脸很是苍白,脸上满是汗珠。
“姑娘,你能走么?”秋桔一边搓着膝盖一边上前。
“先歇歇!”叶棠采呼出一口气,三人在院子里歇了将近一刻钟左右,才往回走。
一路上的丫鬟婆子看着主仆三人或是窃窃私语,或是嘲讽地打量,秋桔感受到这些人的目光,又是气又是恼。
三人回到穹明轩,叶棠采便歪到了罗汉床上喘气,秋桔和惠然分别也靠坐在椅子上。
叶棠采歇了一会,突然皱了皱眉,然后爬起来,目光往博古架和百宝柜上扫。
“姑娘,你在找什么?”惠然道。
“怎么少了一个盆景?”叶棠采小脸微沉,“还有一对白瓷瓶,怎么不见了?”
褚云攀的房间原本素简得直可以用寒碜来形容,连一件摆件都没有的。
叶棠采入住后,嫌太冷清,便从嫁妆里挑了几件瓷器和盘景出来,摆到了博古架上,倒是让冷冰冰的房间雅致了不少。
惠然和秋桔一怔,也往博古架上看,果然少了一个长春白石盆景和一对成窑白鹤瓶!
“秋桔姐姐!秋桔姐姐!”庭院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来。
“是香儿。”秋桔连忙走到小厅,往外一看,却有一个十二三岁,干瘦的灰衣丫鬟,这正是叶棠采让秋桔打好交道的粗使丫鬟。
香儿连忙奔跑进来:“刚刚你们去宗祠后,我看到费姨娘进了你们穹明轩!空着手走进来,却抱着东西出去!”
“你说什么?”秋桔小脸一黑。
香儿道:“我胆小,不敢靠过去,但却有别的丫鬟胆大,打趣费姨娘怎么到穹明轩拿东西,费姨娘说,这是三奶奶孝敬她的!”
“那些下作东西!”秋桔气得浑身颤抖。
“多谢你了。”惠然已经走了出来,抓起一小串钱塞到她手里,足有一百个大子。
“不不……我哪能要!”香儿原本就是秋桔用钱打交道回来的。但一来二去的,二人也熟了,香儿便有些不好意思再收银子。
“推什么,这是你应得的。”秋桔推了回去。“你快走吧,没得被人瞧见了,反而为难你。”
香儿接过钱,很是欢喜,谢了又谢才一溜烟地跑了。
惠然和秋桔对视一眼,然后回头看叶棠采。
却见叶棠采冷笑一声,便站了起来。
秋桔一惊:“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去把东西要回来呀!”叶棠采说着伸了个懒腰。
“可是……”惠然小心冀冀地看了叶棠采一眼,“咱们才被太太敲打过,现在最好是先忍忍……”
“忍什么?本姑娘从来都不是能忍的人!”叶棠采笑得明艳逼人。
“可是……”惠然一怔。今天不是才在太太那里忍了,乖乖地去受罚了吗?
“惦记本姑娘嫁妆的多海里去了,但从来没成功过!”叶棠采说着便走了出门,“敢抠本姑娘嫁妆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