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人究竟是谁?或许我们可以来个里应外合,胜算更大。如果夜锦辰那小子存心把我们骗进城,要了我们的性命,那还不如用这十万大军攻进城中,直接夺过帝位来,更加痛快淋漓。”
夜野瞥了夜文一眼:“四哥莫急。从长计议吧。我的确收到一封密信,不过是谁写的我并不知道。那信并未署名。如今一时之间要找人,倒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不过,我觉得,只要我们再等等,那个人一定会再露脸的。”
夜文道:“万一不露脸呢?那这凰城,我们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到底该怎么办?”
夜野道:“我们是打着进凰城吊唁的旗号来的,这到了凰城门口,明明有旨意却拒不入城,会引起天下百姓侧目的。那躺在棺椁里的毕竟是咱们六个的亲大哥。”
“那就进城吧。”夜臻终于出声了,“依我看,进城是肯定要进城的,给大哥上香,这事就算是地震了,天塌地陷的,也必须不能动摇!这是立足于大升之本。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进去?真的如夜锦辰所言,手无寸铁,无一侍从,六个兄弟这么手牵着手进城吗?”
其他几个听了,都陷入了沉思。
的确不好办啊。若是在凰城里面遭到了暗算,那纵然城外驻扎着十万大军,又有什么用呢。
此时,突然一道斯文安静的声音响起:“王爷,能否容在下说句话呢。”
夜野抬眸一瞧,正是何儒。
其他几个王爷尚未对何儒熟悉,对于夜野身边这个文弱书生一向就不放在眼里,这一种路上,何儒沉默寡言,只一心想着自己的事,却在这关键时刻,突然说话了。
尽管何儒的语气还是像平常一样斯文寡淡,但是因为时机得当,这份量却像巨石一般,在每个王爷的心湖击起一阵狂澜。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夜野还是给了何儒机会。
何儒恭敬的对着众人施了一礼,方道:“各位王爷都有容人之量,这才会允许我这样一个小小的秀才在这里大放厥辞。可是,我相信,只有我说出了心里话,与各位王爷坦诚相对,王爷们心中才能打消疑虑,决定进不进凰城?”
“有这么重要吗?那快点说来听听,”夜文好奇地催促着。
何儒道:“我原本只是平襄县一个充满热血的秀才,忧心贪腐之下,老百姓无法安居乐业,甚至连吃饱饭都困难,于是我就打算上凰城告御状,当时我碰到了一个自称钦差大臣的男子,正匆匆赶往平襄县,于是,就把平襄县里老百姓的冤屈,全部都告诉给这个自称钦差大臣的男子,那男子不知怎的对我十分喜欢和信任,让我尽管上京城告御状,还说,要是有人不让你进凰城,可以从灵山的密道进凰城。说当年太子党谋逆之时,那夜行军就是从这个秘道进去,打败太子党的。”
“哦?”夜野皱眉追问,“那你可是从这条秘道进去的?”
何儒老老实实回答:“诶,其实,不瞒各位,我进凰城的时侯,是大摇大摆从城门进去的。可是告御状没告成,被人以谋逆之名定罪,我怎么敢坚持告御状,那出城的时侯,可就是凭借着这条密道出来的。”
“这么说,这条密道是你亲自走过的?”夜野目光一闪,“其实,本王也听说过这条密道,只不过不知确切地点,心里也想着这毕竟是凰城的一大漏洞,应该早就堵上了,难道真的没有堵上过么?”
何儒摇了摇头:“没有。若是真的堵上了,我也不可能逃出来,也不可能见到王爷了。若是不信,我愿意带着诸位王爷从密道进去,或者去那里查看一番吧。各位王爷,可信得过在下,愿意跟随在下走一趟。这条密道的尽头,就是皇宫的后山。一出洞口,就可以随意俯瞰皇宫的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