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第三个死的是唐老的老伴儿,唐老在说到这里时,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來,
我面色一紧,急道:“不可能,玉圭乃道门祭祀所用,同时也是道门至高法器,别说普通的邪祟,就是有些什么气候,在玉圭之下,也不敢肆意妄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会发生死人事件呢。”
唐老深深叹了一声,道:“人都死了……说这些都沒有用了,或许那是道门的法器,但却阻止不了邪魔害人,唉,我唐家就快要家破人亡啊……呜呜呜……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赶紧问道:“如今那瓷罐怎么处理的,还有那玉圭,你该不会……”
最担心的,莫过于此,万一东西被唐老一气之下毁掉,万一那玉圭正是我茅山镇山八宝之一,那我只有哭的份儿了,
唐老摇了摇头,道:“倒是请了一位命师,命师说那黑花瓷罐是某种封印所用,而非单纯的一件黑花瓷罐,当即在屋子里摆了什么阵,尔后让我把瓷罐埋在桃树下面压住,结果第二天桃树就莫名死了,命师一看二话沒说,钱也不要就跑了。”
说到这里,唐老紧紧盯着我看了半天,双眼再度陷入一片迷茫,接着补了一句:“那命师临走放下一句话,说我家是要大祸临头,就是神仙下凡也难救,唉。”
我不由得苦笑一声,若是那瓷罐里真封印着什么大來头的主儿,单凭桃树镇压有个屁用,
唐老着急地道:“我现在就剩下儿子和儿媳两个亲人,还有个孙子在外地当兵,若是孩子们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以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啊……”
这段话听得我如坐针毡,起身在屋子里來回度步,心里不断思考着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題,我可以肯定那玉圭不是主要原因,相反,我认为玉圭在某种程度有压制的效果,否则那黑花瓷罐上也不会有凹印,那问題很可能就出在黑花瓷罐里面了,到底里面有着什么东西,会致使唐老一家子出现如此怪异的死法,而且还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是一口沒有底的深渊,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恶性循环,永无止境,
冯老也直听得唏嘘不已,眼眶微微红润,在一旁不停地安慰着唐老,唐老苦涩地一笑,道:“若非初七先生寻找道门失散的至宝,那我这个请求就是强人所难了,或许那玉圭在别人眼里就只是一件不断升值的古董,但发生了这些事后,连同玉圭与黑花瓷罐,就再沒有人敢染指分毫,更别说处置,我期间特意跑了趟山里,试图将其抛进深山,远离我的家庭,但不知为什么,恶事非但沒有终止,反而更加严重。”
“扔掉后,但凡有人走进我家门的,回到家过不了第二天就无端端去世,死状和前面几个亲人是一模一样,连续死了三个人后,至今都沒有一个人敢进我家的大门,我一怒之下又将其找了回來,天天放在跟前看着,看着它还能害死多少人。”
听到这里,冯老向我使了个眼色,道:“怎么样,有把握么,听过这些,你也应该明白那东西有多么邪性,如果沒把握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不然可是,。”
我挥手阻止了冯老的话语,当即向唐老问道:“现在那东西是否还在你家中。”
唐老点头道:“还在我家,初七先生,你,你真愿意帮我吗,。”
我沒有回答唐老的问題,而是直接了当地道:“如果沒有其他问題,我想现在就动身赶往燕京,倒要看看那东西是什么來头。”
“好,好。”唐老顿时激动地站起身,急道:“我现在就准备一下,马上动身。”
不知为何,冯老疑惑地看向我,我也跟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道:“冯老,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啊。”
冯老皱了皱眉,道:“初七,我怎么感觉……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但具体是哪变了,我暂时也说不清楚,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唉,这次去燕京,我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你……你一定要保重啊。”
我微微笑道:“冯老,您也多保重。”
说完,我沒有再看冯老依依不舍的神色,转身随着唐老走出房门,很快,军车的车门被打开,我微微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冯老,伸出双手,抱拳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