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躲都躲不起呢,
葛家这边也不知道情况,全凭媒婆一张嘴说什么是什么,葛家小子叫葛春生,因为他娘叫大春,死的时候他爹哭的是死去活來,为了念叨他娘,就给孩子取了这么个名字,按说晚辈怎么能跟长辈重名,这不是寻着犯忌讳么,前面说那边定亲,这边春生的爹就一口气沒上來,下地团圆去了,剩下春生孤苦伶仃一个人,就耗着自家那点老底儿把他老爹风光大葬,那边定亲的再弄走点,葛家的春生啊就一下子变成穷孩子了,
葬了父,尔后将城里的白小依娶进家门,原本这成了家,也该过好啊,哪知葛春生和白小依就新婚洞房那晚沒闹腾,第二天开始一直到……总之天天打得不可开交,也就是前几年的事,有俩钱闹腾,沒钱更加闹腾,那做饭的锅不知道砸了多少,整个一卖锅的就差住他们家了,
最后村里人好心劝解,夫妻之间不就那点事儿嘛,吵什么闹什么,经过劝解,两口子才算消停一会儿,葛春生一琢磨,家里沒了钱也不是个事,就想出门找活干,白小依一听來劲了,四处找亲戚拉关系,硬是给葛春生在城里找了个当会计的轻松活计,收入也不低,但葛春生从小是含着金勺子长大,哪里受到过别人的恩惠与施舍,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打死也不同意,白小依一怒之下,卷卷铺盖走人了,
葛春生也收拾了包袱去了外地,一去两三年,突然有一天,村子里传葛春生回來了,而且他还不是一个人回來的,还带回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据说,是他在外面找的相好的,
那小子也想的美,本以为白小依走了就走了,这么几年或许也能想明白,俩人既然在一起不合适,那就各过各的,谁知……
葛春生还未在家舒坦三天,第四天一大清早,白小依气势汹汹地杀回來了,拿着菜刀就要找葛春生拼命,为什么呢,人家白小依说了,你离家两三年,白小依虽然也沒回來,但人家可是在娘家苦等了两三年,你倒好,找了个大姑娘领回來,那人家还要脸不要了,
也不知这人心都是怎么想的,葛春生似乎这一趟远门出的,人也变得圆滑了,当即也沒和白小依吵也沒闹腾,而且还亲自下厨,做了几样下酒小菜,就这样,三个人,俩女人围着一大老爷们坐在一个酒桌上,葛春生说了很多对不起白小依的话,而且那大姑娘也自称是明事理的人,既然你们是正式的锅和勺子,那咱明早就走,
要说白小依也是个头大一根筋的主儿,还对葛春生与那女人的话颇为感动,当即连干三大杯酒,说是要化解掉这么些年的恩怨,以后和葛春生好好过日子,
说到这里,老头儿的脸子微微颤了颤,才缓缓开口……
世上最毒不过妇人心,其实这句话反过來说也不为过,白小依以为那是一桌和头酒,但她想错了,那是她的归命酒……
葛春生和那毒女人合伙用针,一针一针地将白小依扎死,据后來村里人传的消息,那全身上下扎的可全是针啊,死状,惨的很……
白小依死后,葛春生就趁着半夜无人,偷偷地将白小依拉到这个小湖前儿,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