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骨婆子算准了我这个时候來,怔了怔,我四下看了一眼,就在我犹豫之际,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初七先生请进來吧。”
我皱了皱眉,缓步走了进去,,
一股子霉臭之气弥漫在四周,这个屋子像是被封尘了数百年,到处透着一丝古怪且神秘的气息,油灯放置在床头旁的桌案上,灯火很小,屋子里依旧是昏暗一片,仅能依稀看清盘坐在床铺边缘的一个枯瘦的身影,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堆叠在一起,眼槽深凹,像极了一具皮包骨的尸体,
她,就是骨婆子,
我走到骨婆子面前站定,沒有急着开口,而是等待,等待骨婆子先说话,这个神秘的老太太,就是因为我上次多问了几句话而着了她的道,所以这次我务必小心谨慎,
骨婆子微微睁开双眼,嘴角难得露出一丝微笑:“初七先生,我果然沒有看错你,你沒有让我失望。”
说着,骨婆子扫了一眼我手中的魈鬼,伸手接下,
我抱拳一礼,道:“老前辈要的东西我已带到,还望前辈实现诺言,为我解开‘噬心蛊’。”
骨婆子葛地收敛笑容:“那是当然,虽然我骨婆子的名声不是很好,但信誉还是有的,初七先生请稍作休息,我这就为你熬一锅药汤,只要喝了我骨婆子的药汤,噬心蛊立时可解。”
但见骨婆子单手提着魈鬼向厨房走,我不免问道:“老前辈,难道……难道您让我抓來的魈鬼,就是用作化解蛊毒不成。”
骨婆子冷笑一声:“初七先生好眼力,这魈鬼正是化解噬心蛊的主料……”
说完,骨婆子已经走进厨房,我顿时愣住了,这骨婆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先是在我身上下蛊,尔后让我抓魈鬼來化解,她岂不是也沒有赚到什么便宜,那她搞这么一出儿,是为什么呢,真是怪,太怪了,
小片刻后,骨婆子端着一个黑瓷碗走了出來,里面冒出热气儿,隔老远,我便能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药草味儿,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儿,见我怔在原地,骨婆子微微笑道:“初七先生,喝下这碗药汤,噬心蛊立时能解。”
我低头看了一下双腿,此刻的绿斑已经延伸到了我的双腿小腿肚,双脚几乎失去了知觉,不过还好,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赶忙接下药汤,我沒有任何犹豫,仰首一口气喝下,
药汤入口,开始是温热的感觉,随之便如一股清灵泉水直入腹内,清凉的感觉仅仅维持了片刻,很快转为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逐渐有些疼痛的意味,不到半个小时,我立时双手捂住肚子,睁大眼睛看向骨婆子,“哧溜”一声冲出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茅厕轻飘飘地走了出來,身后传來的恶臭之气让我浑身难受,但感应着体内的噬心蛊已然化解,不免欣慰地一笑,骨婆子果然信守承诺,
再次走进昏暗的屋子,谁知骨婆子竟然脸色惨白地盘坐在床铺上面,还未等我抱拳相谢,骨婆子突然淡淡地开了口:“先不用谢我,虽然噬心蛊已解,你体内又中了另外一种蛊毒,这个蛊名叫‘血蚁蛊’,比噬心蛊还要恶毒数倍,乃是在我骨婆子的体内喂养了十年有余,一旦尝到生血,必然嗜血如狂,穿心破肚。”
我浑身一抖,难怪这骨婆子的脸色惨白,敢情她为了在我身上下蛊,不惜在自己身上放血,难怪……难怪药汤之中隐隐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儿,
突然,一道白影闪现而出,媚儿闪身袭上近前,冷声怒道:“我主人百般忍让,别以为你区区一个养蛊人就能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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