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來到石台前,只见香灰散落一地,一片狼藉,却并无一人,至于刚才还与我斗法之人,已不知踪迹,我四下里踅摸一圈,哪里还有半个人的影子……深深地叹了一声,这事來的急,走的也快,仿佛一切都未准备好便來了,但斗法之后又瞬间恢复风平浪静,如果说对方是单单冲着我來的,此时此刻,我沒有丝毫怀疑,但想想也不太可能,养尸地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形成,不可能十几年的局,就为了在此等着我,不可能……
找不到对方,我不免有些失落,但我可以肯定对方就是玄墓派的阴师,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只是有太多想不通的东西,我一筹莫展地甩了甩头,暂且将这些杂乱的思绪抛诸脑后,世上有太多的事无迹可寻,我沒必要在此纠结,叹了一声,我转身走回药山村,
回到铁帽子王刘安的坟地前,我看到五个庄稼把式正面面相觑地瞅着棺材四周散落的陪葬物,竟都是稀奇古怪的金银财宝,这下我懵了,一般邪师养尸无非是想让尸体变成走尸,然后为其操纵,谋取私利,可是这里的陪葬物如此之多,竟沒有丢失一件,可见幕后的阴师并非贪图钱财,那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皱了皱眉:“这上面的尸毒已经不复存在,可留下几个人守在这里,另外一个人通知村里,让村长來做善后事宜,至于这位‘铁帽子王’刘安……”
我四下里看了一眼,道:“明日我再选择一处佳地,另行迁葬。”
说完,我默默地转身而去,现在我心中有一个疑问必须尽快解决,而解决这个问題的人,恐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门老头儿,
…… ……
门老头儿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那个流浪汉我倒是见过一两次,当时是我家老四在守墓,有一天,老四突然回來要粮食,说是外面來了个流浪汉,快饿死了……”
据门老头儿一点点的回忆里,当年那个流浪汉名叫刘清水,说是南方人,但具体是那个旮旯子出來的,或许是沒细说,也或许是记不清了,但有一点奇怪的是,刘清水被门家老四留下后,就整日住在窑洞里不出來,很少与外界人打交道,倒是和门家老四无话不谈,当然,这都是通过门家老四了解到的,
刘清水是孤身一人,家人早就被鬼子杀光了,他算是逃难來的,说是还当过一阵子杂牌军,但是因为一次大混战,四周就都成了敌人,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门家老四一听之下,对于打过鬼子的刘清水佩服不已,聊來聊去,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如此,刘清水就暂时在门家老四的破窑洞子里安了“家”,
门家老四曾在门老头儿面前夸赞过刘清水,说此人朴实厚道,每晚争着抢着守墓,自打刘清水守墓后,门家老四表面是守墓的,实则每晚都在美梦乡里度过,
听到这里,我隐隐确定了一些猜测,并道:“那他就沒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吗,或者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门老头儿捋了捋白胡须,道:“这个却是沒有,不过……老四有一次回來,说是身上患了病,但具体是什么病他也沒说,说是沒什么大碍,但过了半个月再回來要粮食,就倒下了……”
我点了点头:“也就是那一次,你发现他身上长了尸斑,最后无药可救而去世,那刘清水之后都做了什么。”
门老头儿闻言不由得轻叹一声:“说起这个人,我开始还觉得人不错,虽然咱们家里也沒什么吃的,但人家好歹为国家打过仗,咱们穷老百姓能帮帮忙自然不含糊,谁叫咱们是东北老爷们呢,可是老四死后,沒多久,刘清水莫名其妙的也走了……”
“就……沒了。”
我沒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内容,不免有些失落,但见门老头儿还有话说,我立刻振作精神,
门老头儿摇了摇头:“老四是最听话的,也孝顺,我说的话,只有他不敢违逆半分,其他还有四个儿子,老五一直身体弱,也沒顾上他,老大老二都上了年纪,老三……倒是在我这执拗半天,终究还是答应接替老四去守墓,可……”
门家老三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门大胆,一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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