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左手咬破手指,紧紧按住剑身,用力划了上去,然后一手掐剑诀,一手持剑,单脚猛地跺地,口中立时念道:“年神月将,日值时位,诸天星宿,速降未逞。”
口诀急急念罢,迎面刺出一剑,,
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渐渐远去,我沒有再看血影消失的方向,因为已无力再看……
渐渐恢复意识是因为全身出现的酸痛,也不知这次昏迷了多久,我缓缓睁开双眼,四下踅摸一圈,竟发现此时此刻置身在一处荒凉的老山林之中,山坡上,除了枝繁叶茂的树林,就是大块大块的巨石,有的尖锐如刀削,有的则平坦似床榻,也不知这些石块都是怎么來的,恐怕只有传说中的山崩地裂才能造出如此怪异的巨石块,我艰难地坐起身子,扭了一下脖子,一阵舒坦……
站起身,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体内的饥渴让我浑身发虚,冷不丁听到一阵流水声,我眼睛一亮,急忙顺着声源追了过去,
甘甜的溪水,清香的花草,我咧嘴一笑,且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倒是这些秀丽的景色,都能让人放松许多,总算是摆脱了鬼火车的纠缠,至于那个阴师,现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想到他,我的心情顿时大跌,轻叹一声,道:“世上有太多的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修道一途荆棘满布,坎坷在脚下,更是在心里,正气所到之处,必有邪气横加阻挠,或许那阴师,就是我凭空出现的心魔吧,所谓无正邪不能行,无邪正不能彰,正邪善恶,仅存一念,只不过……只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正,还是邪。”
“救命啊~~救命啊~~”
隔不远,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我皱起眉头仔细听了听,还真是有人在叫救命,当即冲上山坡,不一会儿,我在一处悬崖边上,看到一个青年人正双手死死拽住崖边的枯草藤,全身已经悬空,而他的额头,正冒着豆大的汗珠,看到我,青年人急急叫道:“小兄弟,小兄弟快救救我啊,救救我……”
“好好好,你先撑住,我找家伙什拉你上來。”
说完,我急忙转身寻找东西,青年人悬挂的位置距离悬崖边上足有五六尺那么远,用手拉他上來是不可能的了,
“小兄弟你快点,我快撑不住啦。”青年人再次传來呼唤声,
“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找东西拉你上來。”我心下着急,竟找來找去什么也找不到,不过幸好我还是看到一颗瘦高瘦高的小树,连忙用力拔了出來……
一把将青年人拉上岸,那个累……青年人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咧着大嘴道:“谢谢你啊小兄弟,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他娘的就死在这儿了。”
我上下打量青年人一番,竟发现他身穿着一件破旧的道袍,当即觉得难得,沒曾想这么个地方,还能见到修道之人,立刻欣喜地笑道:“你是修道之人。”
青年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立刻嘿嘿笑着拍了拍身上的行头,道:“山野毛道,世代传承,这身道袍还是祖上传下來的呢,唉,沒想到如此宝贝的东西也无法帮我挡灾避凶,还刮破了一个大口子,真是……晦气。”
我笑了一下,立刻双手掐太极印,向青年人行了一礼,道:“在下茅山弟子初七,敢问道友宝号。”
青年人登时张大嘴巴,双眼直直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來,随后,他像看怪物似的围着我转了一圈,才惊喜地道:“原來道友是茅山宗的,我叫玄九草,在这座山的后面住,今日遇到稀客,道友请随我回家,好让我尽地主之谊,哈哈哈。”
我也沒有客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正是需要一个当地人指引去处,沒曾想遇到一位同道,真是机缘造化啊……
“玄道友,这座山长得好生奇怪,你可知是什么山。”
一边走着,我一边问着玄九草,玄九草闻言嘿嘿一笑,道:“这个当然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我才从未离开过这里。”
“嗯。”我好奇地道:“从未离开过这里,为什么。”
玄九草神秘一笑:“这座山……唉,其实也不能叫做山,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干饭盆’,这一带啊,就是一个干饭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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