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瞥见了什么东西,她拍打钱包的动作停下了。
“怎么了?”见陆瑟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不见,整个人表情都变得恍惚起来,段佳佳忙关心问她:“你身体又不舒服了么?”
陆瑟没说话。
她盯着红包上盛修炀三个字,目光紧锁在修炀二字上面。
那疏狂遒劲的字体如笔走龙蛇,没有练过书法的人,是没法写出这种漂亮字体的。陆瑟对这两个字,太熟悉了。
她曾在无数张纸或签名上看到过这两个字,它们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娇娇?”见盛天娇一直没说话,段佳佳的语气也变得担忧起来。“你怎么了?”
陆瑟丢下一句:“我有点事,等会儿再说。”说完,她捏着那个红包就上楼去了。陆瑟来到胡修炀的房门口,她举起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心里又怯弱了。
如果这相同的字体,只是一种巧合,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陆瑟举起的手,又那样放了下来。
她转身准备走,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什么事?”胡修炀站在门框后面,疑惑地盯着陆瑟。
陆瑟猛地转身,望着胡修炀。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外面?
陆瑟往胡修炀靠近,朝他房内看了一眼,发现胡修炀的手机放在床上,上面似乎有画面在播放。猜到胡修炀看得是什么后,陆瑟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连他自己的房间都监视么?
这谨慎的作风...
陆瑟鼓足勇气,问胡修炀:“小叔,我有点事,想找你。”
“嗯?”
“能...能出去说吗?”
胡修炀犹豫了下,才点点头。
外出的时候,胡修炀系了一条长围巾,穿着烟灰色的长外套,气场全开,十分冷峻。段佳佳看到小舅舅下楼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面色沉重的盛天娇,她忙朝盛天娇投去询问的眼神。
奈何陆瑟一直在想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段佳佳的小动作。
胡修炀跟陆瑟一起走出盛家,来到了屋外的马路上。
“什么事?”胡修炀开门见山地问。
陆瑟抬起头,盯着盛修炀的脸。在面前这人的身上,陆瑟真的找不出来半分跟大叔相似的地方。陆瑟捏紧了羽绒服兜里的那个钱包,告诉自己不要怯场。
就算是一场乌龙,那也要死心的明明白白。“小叔。”陆瑟深吸一口气,把兜里那个红包拿出来,放到胡修炀面前。
胡修炀望着那红包,露出疑惑表情。“这个怎么了?”
陆瑟道:“很巧,我认识一个人。你的字迹,与我认识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呢。”
胡修炀目光微凝。
明白陆瑟的意思后,胡修炀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一直静静垂在腿边的双手,隐隐在颤抖。
陆瑟仰头看着胡修炀,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叔,是你吗?”
那一双永远冷漠平静的双眸中,骤然荡开一圈波动,然后眼圈变红。胡修炀看陆瑟的视线,变得朦胧起来。
“你叫我什么?”胡修炀的声音在发抖。
看到胡修炀的反应,陆瑟心里基本有了答案。
她喉结骨滚了滚,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大叔。”晶莹的泪珠子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滚,陆瑟往前一步,手指轻抚在胡修炀的唇边,她执着地又问了一遍:“大叔,是你吗?”
胡修炀答不上话来。
他抬起头,看到了天上的太阳。
多少年了,他又一次,看到了他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