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街道上,木春和赵书航隔着一步前行,身边的侍卫随从,无不面露激愤,不时目光凶狠的看向不远处的桑家外宅。
作为禁军中的精锐,他们从未想到,会遇上连门都进不了情况。
就连身份尊贵无双的赵书航,都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了出来,更何况木春了!
“木公公,我们做错了吗?那孩子,当年与我也是熟识,我们……”
赵书航俊脸上满是落寞,眼神说不出的恍惚,似乎陷入了挣扎中。
木春老脸一变,赶紧挥了挥手,斥退了随行护卫,低声道:“殿下,这件事没有对错!”
赵书航身形微顿,与木春并肩而行,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木春小心的看了下赵书航的脸色,斟酌了下字句,小心翼翼道:“桑师姐有她的坚持,我们也有必须要坚守的东西,若您是为了自己,何必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您再想想,依雪公主真的能拿到紫阳剑玉吗?两家的交情可不浅啊!”
“可是,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我仍记得小时候,老吴王抱着我和皇爷爷在御花园聊天,那孩子我也抱过,带着他和依雪一起在皇宫玩耍。我还喊过吴旭叔叔,也曾叫过芸王妃一声婶婶。吴家三代单传,难道为了那缥缈……”
赵书航咬了咬牙,剑眉深深皱起,隐现痛楚和纠结。
“殿下,慎言!”
木春急声一礼,老脸皱纹好似凭空多了数条,沉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舍小家,为大家,若不走这条路,一旦那位成圣,皇室的话语权,必将被削弱泰半,国将不国啊!”
赵书航怔忪少顷,似乎想到了如今大宋的情形,各家为政,表面维持了平衡,实则倾轧依旧,国力无法凝聚。
以至于,数次与妖蛮大战,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即便偶有小胜,也是损失惨重!
就算把国库掏空,每每失败,都被人把责任推到皇室身上!
但同样的,若非皇上每每想要夺权,与儒家、杂家等联合,屡次打压各家,岂会有儒家局面?
“呵呵,国将不国!”
赵书航惨然一笑,回首看了眼桑家外宅,似乎要将之前的事情全部记在心底,嗖忽间收敛了所有情绪,又恢复了往日风轻云淡,无双天骄的儒雅风采,淡淡道,“木公公,这些大道理,都是父皇告诉你的吧?你不用解释,该怎么做,我很清楚。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对错与否,已经没有必要。
自从发下天人三问大誓,就已经注定,我会偿还皇家生养我的恩义!”
木春张了张嘴,看着赵书航大步前行的身影,隐约觉得,这个天资纵横,举世无双的天骄,似与皇室渐行渐远!
……
“小少爷,你可回来了!”
枯坐一宿的吴福,满面疲惫,几乎是望眼欲穿的盼着吴明,看到他被送回来时,枯朽的老眼中终于绽放出一丝光彩。
“胡老没事了吧?”
面颊红润的吴明,赶紧上前几步搀住吴福,扫了眼跪在台下的袁飞四人。
“多亏贾少爷和齐少爷送来的宝药灵丹,才保住了一条命,只要静养月余,就会恢复!”
吴福感激的向两人连连点头,对着吴明左看右看,生怕他少了什么似的。
“福伯不用担心我,经由神医文池先生医治,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吴明拍着胸部,朗声道。
“文池先生?就是那位望闻问切已达巅峰之境的医道宗师?那就好,那就好,小少爷,以后咱们不出府了,就在这里,安安稳稳!”
吴福长松了口气,明显是吓坏了。
“哈哈,吴老不用多虑了,有我们兄弟帮忙照应,以后绝不会再出现昨夜的情况!”
贾政经眼睛微红,看到吴明给他使眼色,赶紧大笑着保证。
齐开一张黑脸,呐呐了几声,这个直性子的汉子,实在不懂得撒谎。
若非来之前,吴明再三嘱咐,贾政经又跟他演练了几遍,好悬没露出马脚。
好在,吴福如今老眼昏花,又一宿没睡,精力不济,没有发现端倪!
“贾小胖,齐兄,你们也忙活一宿了,为的事情,多有操劳,赶紧回去知会一声,免得家里担心。若有事,我会通知你们!”
吴明怕言多有失,赶紧大发两人走。
事实上,胡庆和柴青两人若非挂念吴明昨夜伤势,还真就看出问题,此时已经目露狐疑了。
“好好,我们这就回去!”
贾政经给齐开使了个眼色,两人联袂而去。
一帮小伙伴,此时远远的站在院墙根上听墙角,几个大胆的攀上墙头,探头探脑,不时小声的议论几句,对着袁飞四人指指点点。
“跪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吴明呵斥了一句,见四人低着头不吭声,苦笑一声对胡、柴两人道,“虎叔、柴叔,让他们休息去吧,昨夜的事情,跟他们无关!”
“小王爷,怎么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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