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杜修竹仿佛遇到心上人就害羞了,那本来油滑的嘴顿时成了锯嘴的葫芦,闭得紧紧的。
秦月峥怎么着也是个腕儿,一个吃顿饭就甩一百两银子的腕儿肯定是有架子的,沉默是金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她就不自在了,感觉自己这个电灯泡都超千瓦了。
等上了菜之后,林晚秋就给杜修竹递了个眼神,然后她起身说要去更衣,顺便把杜修竹给叫出去了。
“我走了,你要加油喔!”林晚秋给杜修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凑近了些,然后低声道:“别怕,大胆些,烈女怕缠郎,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他还是单身没定亲没成亲,那就放开胆子去追。”
杜修竹冲她翻了个白眼儿:“你说的都是什么呀,又是男又是女的,我他妈的到你嘴里都成了不男不女的人了?”
林晚秋嘿嘿一笑:“姐妹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跟你讲的是道理明白吗,细枝末节的就别跟我讲究了。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要是他成亲了或者是定亲了呢?”杜修竹的脸色不好。
“姐们儿,那你就得忍痛割爱了,咱们做人得有道德底线,迫害别人家庭和幸福的这种事儿咱们可不能干,要遭天谴的。”林晚秋郑重地道。
杜修竹闻言心情更不好了,他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走!”
林晚秋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看好你哟!加油!”
说完她扭头就走,杜修竹这个心情真是……
袖子里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转身,就看寒星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够了?”杜修竹越过他进门,坐下就实实在在地灌了一杯酒下肚。
寒星上前帮他把酒倒满,然后叹道:“十一哥,你如此在乎她……若是让义父知道了……”
他已经记不清都多久没叫过杜修竹这个称呼了。
这让他想起他们小时候的情谊,那个时候,他们没日没夜地苦练,为了活命,有时候还要跟同伴自相残杀。
若不是杜修竹一直护着他,他说不定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死在了同伴的手中。
若说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人是谁,那就非杜修竹莫属了。
杜修竹重重地将杯子砸再桌上,冷厉的目光如刀锋般扫了过去:“本督主是奉义父的命与她交好!”
寒星低笑了一声,他迎着杜修竹的目光:“若是有一天……义父让你杀她,你能下得了手么?
督主,您别忘了,您母亲的命在义父的手中……”
杜修竹掀了桌子。
寒星没有避开,身上被溅了不少菜汤,菜汤顺着他的头发丝儿往下滴,他的眼睛上还沾了两片菜叶子。
既狼狈,又滑稽。
杜修竹转身就走。
寒星很是愣了半天才吩咐小二端水进来供他清洗。
十一哥,他越陷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