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逼的关门大吉。
宁浅予不动声色,听着各种消息。
转眼,已经到了朝阳公主寿宴。
今年公主三十六,六六大顺,所以比往年的寿宴,办的都要大一些,请的客人也多。
宁府乃是相府,也被邀请在列,今年,宁长远带的家眷,不是孙倩如,而是秦依依母女,这样的场合,自然也少不了宁以月。
宁浅予一早起来,就在前厅见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宁以月。
“哟,姐姐,你今日的身份可是尴尬啊。”宁以月斜入云鬓的丹凤眼里,是掩不住的嘲讽:“七贤王不来接你,难道作为出嫁的女儿,要和娘家人一同赴宴,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不过,宁浅予没有答话,而是望着宁以月身后,富贵打扮的孙老夫人,还有孙景军,冷笑道:“我就算是以宁家大小姐的身份赴宴,也是说的过去。”
“可孙老夫人,还有孙家娘舅,难道是以宁家亲家的身份去?啧啧啧,这可才叫是绝无仅有。”
孙家虽然经商,可到底不是皇商,这样的场合,肯定不会背邀请,只怕,朝阳公主连孙家是哪号人都不清楚。
她这样直白的指出来,孙家母子脸上不仅没有羞愧,孙景军反而铁青着脸:“我是宁家夫人的亲哥哥,这是大夫人的亲娘,大夫人不能同去,我们代替,你说的起吗?”
“我是说不起,不过……”宁长远转向一旁的宁长远,讥诮道:“今日要去的人众多,相爷进今日得多饮点酒,免得听到那些风言风语的,心脏受不住。”
宁长远何尝不知道,脸色也暗了些,不过他望了眼今日打扮的宛若仙的宁以月,除了嘴角隐忍的抽动,并没有说话。
宁以月现在没了婚约,前途一片大好,他就算是咬碎银牙,也是要忍的。
“姐姐不喜欢我就算了,当初抢了婚约,也不是妹妹存心,难道你连孙家也容不下了?”宁以月满脸委屈,绝色的眸子,已经漾起水雾,我见犹怜:“宁家和孙家,本就是互相提携着的。”
宁浅予冷哼一声,凑近了些,意味深长道:“是吗?”
宁以月眸色微冷,面上还是委屈,装作没听懂宁浅予话里的讥讽:“姐姐,七贤王还没来接你,今日,你要随我们去吗?不过,宁府只准备了三辆马车,只怕是坐不下呢。”
“王妃,王爷派马车,前来接您了。”这时候,门口响起十里的声音。
宁浅予回身,目光落在宁以月身上,鹅黄色的料子上,笑道:“不劳你费心。”
她回到王府,并没见到司徒森,属于她的院子里,只有一套早就备好的衣裳。
等收拾好,出了门,才见到等在马车边上的司徒森。
“哇,王爷和您穿的是同色呢。”立夏惊呼道。
宁浅予看过去,眼前一亮。
司徒森着一身,他从未穿过的靛蓝色,除了如意云纹镶边外,长袍上没有多余的花纹。
腰间束一条灰色如意云纹锦带,上坠着块盘龙玉佩,黑发上,是一顶烟灰色银冠,衬得整个人轮廓分明,身姿笔挺,即使是半张脸毁了,依旧是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而司徒森抬眼,见到远远走来的宁浅予,心跳都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