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舌头!
咯嘣咯嘣咽下鱼干,他再次伸出爪子,被秦聿一把打掉,“刷牙了没?”
“刷了!”
秦聿呵呵,“你一张口,我这栋房子的空气都被污染了,好意思说刷了牙?”
陆斯安哈了口气,“没那么严重吧?虽然我昨晚没刷牙,但我没有口臭的毛病。”
秦聿不惯着他,“赶紧刷牙去,别在我面前口吐芬芳。”
陆斯安没办法只好转身上楼,“话说谁大清早给你送的鱼干?这是私人做的吧?”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秦聿把牛皮纸包起来,从手提纸袋里找到一包贴着小便签的牛皮纸,上面写着一行清隽有力的字:猫咪专用,禁止偷吃!
一看就是姜芮书的字迹。
幼稚。
陆斯安眼馋不已:“这手艺太好了,能不能请人给我做点?”
秦聿把猫咪专用那包拿出来,毫不犹豫拒绝:“恐怕不行。”
“为什么?”
“邻居看心情做的,不图什么人情。”
“你邻居送的?”也对,这么大清早,也只有邻居会上门送东西,“你邻居对你可真好,我怎么就没这种邻居呢?”
“你那个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哪来的邻居?”
“我那一梯一户,你这还独门独栋呢!什么好邻居给你送东西?不会又是你的爱慕者吧?”
“你别胡言乱语,这是正常的礼尚往来。”
“我也有个这么好的邻居就好了,说起来咱们小时候的邻居是真好,现在住楼房里,住好久都不知道自己邻居是人是鬼。”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话说姜芮书也是你的邻居吧?你跟她关系怎么样?有没有经常见面?”
“你当我很闲?”
“就你傲气,你跟姜芮书住这么近,得天独厚的条件,跟她打好关系对你有很多好处。很多人不知道她的背景,她平时看起来也普普通通就是个寻常法官,但她家在这座城市实力雄厚,方方面面都说得上话,跟她家搭上线,我们的业务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秦聿睨他一眼,“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业务?”
陆斯安理直气壮道:“不然呢?我开律所的又不是善堂的,手底下还有帮不省心的人,你接案子随心所欲,萧然那动不动就出状况疗情伤,乔律师最近好些了,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复发……一帮人都不替我着想,我不多想点法子,我们这个律所早就垮了!我只是叫你跟姜芮书打好关系,顺便搭上她爹的线,又不是叫你卖身,人姜法官正直得很,你送上门人家都不会要你。”
才怪。
姜芮书就是个女流氓。
他没说出口,因为他已经看透陆斯安说这么一番话,压根就不是想让他跟江芮书攀关系。这是在拐着弯儿跟他暗示,“有话你就直说,想让我接什么案子?”
“我这真心实意为你好,你跟姜芮书好歹是渊源深厚的师兄妹,现在又是邻居,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
“说人话。”
陆斯安把说到一半的话咽了回去,微笑道:“盛世集团那个重组的案子,你跟我去谈判呀!”
顿了顿,他的目光落到手提纸袋上,“鱼干分我一半。”
秦聿呵呵,“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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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人都不是会下厨的主儿,于是各自开着车,在外面慢悠悠吃了早餐,这才前往律所。
他们刚进律所,一个女人跌跌撞撞闯进来,后面跟着慌张的前台,试图把她拦下来,但是女人的出现叫所有看到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因为她满脸鲜血,形容十分可怖, 胆小的女职员忍不住尖叫起来。
“律师!我要找律师!”女人癫狂地叫着,疯狂地搜索着四周,想找到一个可以给自己答案的人,被她那双血红的眼睛看到的人都忍不住耸然一惊,下意识缩了缩,怕她突然发疯冲上来伤人,要知道精神病人伤人不负法律责任。
“我要找律师!你们这里哪个律师最厉害?哪个律师最会打官司?”女人大叫。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秦聿。
女人发觉这一点,死死地盯着他:“你是律师?”
秦聿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她,镇定道:“你找律师有什么事?”
女人张大了眼睛,直接冲向秦聿,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攻击秦聿的时候,她扑通一声跪在了秦聿面前,声嘶力竭道:“律师救命!求求你!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