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箱子,白花花的银锭子,整齐的排列在箱子中。
刘县令顿时眯起了眼,盯着那两箱的银子,意味深长。
“这是作甚?”
刘县令不为所动,坐在椅子上,淡淡道。
“小小的孝敬一下刘大人。”王家主和周家主相视,笑道。
“那罗府罗鸿,屠杀赵府满门,连女眷幼童都不放过,此子杀心太重,如今遭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在安平县早已不得民心。”
“赵府上下百余人,尽遭毒手,何等悲惨,连那对罗鸿芳心暗许的赵月,都被削了脑袋,惨无人道!刘大人可不能不管啊!”
王家主长叹一口气,道。
刘县令盯着白花花的银子,听得王家主的话,顿时面皮子一抖。
罗府?
这两逼人居然想搞罗府?!
狗一样的东西,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居然想让本官去送死?!
之前洛封说镇北王姓罗,那时候刘县令就有所猜测了。
那憨厚老实笑呵呵的罗家主,或许便是镇北王之子,弹指盖压塞北胡兵三百万的罗人屠!
那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惹的吗?!
“滚!都特么滚!”
“拿上你们的臭银子滚!本官像是那种受贿之人?!还有,这案子另有玄机,需要你们教本官判案?!”
“滚滚!”
刘县令大怒特怒。
总有逼人,要害本官!
王家主和周家主懵了!
被驱赶出了县衙,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冷。
……
罗府。
小豆花和罗小小在听得府外所有人都在骂罗鸿的时候,两人皆是生气,带上婢女红袖,义愤填膺的往府外赶去。
尚未靠近,听得那难听至极的辱骂之声,皆是气的俏脸通红。
荷花池畔。
陈管家开始悠闲泡茶,既然此事罗鸿说他自己来解决,那他也乐得清闲,一手摩挲古剑地蛟,一边赏着莲叶下的两尾娇艳红鲤。
……
罗鸿走到了那儒生的身边,这儒生却是怡然不惧,腰杆挺的笔直。
眉眼间,带着嗤笑,鄙夷,以及读书人的傲意。
对于名声极好的罗鸿,许多儒生士子其实都看不惯,他们这些读书人,最希望的便是名声远播。
文人本就相轻,对于名声极好的罗鸿,自然有着嫉妒心理。
什么儒雅随和,什么正义表率?
当初夸的越好,如今便骂的越狠!
“本公子……当杀?”
那儒生扭头,与罗鸿对视,“对,你这杀人魔头!就当杀!”
“你若还有人性,就当自刎向赵府,为赵府死去的百余人谢罪!”
儒生越说越兴奋。
他站在道义的最高点,俯瞰着罗鸿,压制着曾经安平县的正义表率,他……好爽!
“谢罪?”
罗鸿笑了。
“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你可听过一句话,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向善?”
罗鸿抬起手,遥对伫立阶梯,魁梧如小山的赵东汉方向。
赵东汉挎在腰间的刀顿时颤动。
一缕缕的剑气缠绕其上,竟是将隔空抽出这把刀。
刀爆射,落入罗鸿之手。
手握刀柄,罗鸿斜着脑袋,睥睨的瞥了那熙熙攘攘的人头,那义愤填膺的民众。
嘴角微微一撇。
去特娘的摆事实,讲道理。
他看向那儒生。
“要谢罪是吧?”
那儒生神色微变,莫名感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你……你作甚?!”
罗鸿脸上带着温润的笑。
锋锐冰寒的刀搭在了那儒生的脖子上。
像是画一幅写意山水,一刀如泼墨。
徐徐一抹。
那儒生捂着脖子瞪大了眼。
血,从指缝间陡然喷涌而出。
整个长街。
刹那间,寂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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