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县令抹着额头上的虚汗,尴尬笑了笑,道:“没想到,小小安平县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猛虎蛰伏……”
洛封挑了挑嘴角,“可惜,如今,猛虎离开,只留下了虎崽子,半个天下都想来搞这虎崽子。”
“赵府算计罗鸿,被屠杀大半,剩下的女眷和幼童其实是被王家给杀光的,落红公子只是自救罢了,赵府算计不成反被屠也是咎由自取,更重要的是,赵家,周家,王家,这三家勾结大周暗探,欲要坑杀罗鸿和罗小小,此方为重罪!”
“而这一切发生在刘县令管辖范围,若非罗鸿屠了敌国密谈,这消息一旦传回京城大理寺,咱那寺卿大人,怕是不会轻饶你,定你个通敌之罪都未尝不可。”
刘县令听着,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
老子特么……啥也没干也要背锅啊!
洛封抱着佩刀,身上黑红披风飘扬,瞥了刘县令一眼,唇角翘起一丝弧度。
意味深长道:“所以,刘县令,接下来怎么做……”
“懂了吧?”
……
王家主和周家主一起回到了王家府邸商量着。
他们所有的计划都稳步实施,罗鸿已经被堵在罗府中,民怨,流言,情绪一切都带动了起来,如今,就差县令的捉拿命令,只要逮捕令到手那他们的计划就妥了。
可是,偏偏在刘县令这儿出了差错。
“这刘县令,贪婪成性,咱们王周赵三家,这些年伺候给他的钱财也不少,他怎么就能厚着脸皮说自己不受贿?”
“真当自己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大儒了?”
周家主吃了闭门羹,那个气啊,直接骂了起来,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王家主也是沉着脸:“难道是我们……给的不够?”
“这刘县令,难道打算自己吞下罗家?有这个可能,罗家占据了安平县大半的财富,若是掌控在手,几辈子都衣食无忧……”
王家主思索着。
正厅中,二人相顾无言,各怀心事。
忽然。
门外奴仆连滚带爬而至。
惊醒了正在思考心事的两位家主。
“老爷……不好了!”
这位奴仆满脸惊慌。
“那落红公子出了罗府,面对千夫所指毅然拔刀,杀了几十位周老爷邀请的先生,咱们安插的暴民,也都被杀了!”
“此刻……这落红公子正往咱王府来!”
“什么?!”
王家主和周家主闻言,神色骤然大变。
“他……他怎么敢?!”
“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还有书院的儒林士子啊!”
周家主哆嗦喊道。
王家主则是冷静许多,幽幽道:“他可是屠了赵家满门,有什么不敢的?”
“只是,暴雨夜屠赵府和当街行凶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样……难道刘县令还不管么?!”
周家主坐立不安,冷汗直流。
老实人发怒,当真是血溅五步。
可怕……太可怕了。
“老王啊,接下来怎么办?”
“以我们的护卫,肯定是拦不住无所顾忌的罗鸿啊。”
周家主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王家主冷着脸,他看向了府外,嘴角流露森然的笑。
“既然刘县令不管事,那我们就逼他管!”
“好一个落红公子,我倒是小瞧他了。”
尔后。
王家主和周家主调动了两府守卫,化作人墙于王府之外,阻挡罗鸿。
而两位家主则是偷偷从后门溜走,往县衙赶赴而去。
他们就不信,罗鸿敢在县衙动手!
在两人偷偷离开后不久。
便有惊天气血炸开。
赵东汉犹如出笼的猛虎,一拳荡出,便将七八个守卫给砸的吐血,几十个守卫,虽然有些武艺傍身,但如何能是跨入了七品暴血境的赵东汉的对手。
几招过后,所有守卫便躺了一地,死的死,伤的伤。
赵东汉可是从战场厮杀回来,凶人一个。
罗鸿负着手,屹立于王家正厅,一身白衣不染血,正阳之气如虹。
“王家主和周家主都去了县衙?”
“借县衙来压我么?”
罗鸿吐出一口气,目光幽幽。
从出罗府拔刀开始,罗鸿便有种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古怪感觉,感觉自己越来越坏了,越来越膨胀了。
“我已经这么坏了,便继续坏下去吧,小小县衙……拦不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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