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承看了眼她,烛火映照在他眸子里,让他眼神格外炙热。
盛夏的夜里,虫鸣阵阵,四周流淌的空气还是暖的。
薛湄喝了两杯薄酒,暑气一个劲往上涌,她觉得很燥热,想要喝冰镇啤酒来解暑。
她需要冰,也需要啤酒,可惜这两样她现在都没有。
萧靖承如此看着她,让她更热了,额头居然见了汗。
“你听说了什么?说我跟宝庆公主抢夺男宠?”薛湄问。
萧靖承:“……”
还有漏网之鱼?
面对薛湄的自投罗网,萧靖承眯了眯眼睛:“我只是听说,明钰给你送了不少东西。男宠是怎么回事?”
薛湄:“……”
这几天,小郡王的确给薛湄送了不少东西,什么屏风、花瓶等,就是家里鸡零狗碎的摆设。
东西都不大,但样样都贵。
萧明钰故意叫人送了辆车来。
盛夏一到,萧明钰的蚊香又在大卖。这是去年薛湄卖给他的,只拿了他一个买断价,是很吃亏的。
萧明钰赚得多,给点小礼物做个乔迁之礼,薛湄都接了。
她让修竹记账,将来人情往来上还给小王爷,就忘到了脑后。
不成想,此事居然还有流言?
“……流言说我什么呢?”薛湄问。
萧靖承:“说你孝期一满,就要做安诚郡王妃了。”
薛湄:“胡扯,没有的事。”
“那便说说有的。”萧靖承神色收敛,“男宠之事,你需得道来。”
薛湄:“……”
她一边送萧靖承出门,一边跟他说了说宝庆公主和温钊的事。
萧靖承就想起,薛湄色胆包天的时候,很想把温钊弄到手里,当即起了警惕之心,反问她:“你对他的事,这般操心是为何?”
薛湄:“锦儿来问我,温家其他人都以为他在我府上。四天都不见了人,我猜测他肯定是落入了宝庆公主府里。”
“在你府上四天,温家都不派人来找,这是何意?”萧靖承立马抓到了薛湄的话音。
薛湄:“……”
两人走到了外院的垂花门下,院门正好挡住了灯笼光,两个人就只是沐浴在琼华之下。
萧靖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你休要胡来!”
薛湄故意往他身上靠:“怎么算胡来?我又没把温钊怎么着……欣赏美男也不行吗?你们男的还听曲儿、喝花酒,家里养舞姬,不也看美人儿?”
她贴在了萧靖承身上。
盛夏,两个人衣衫都单薄,萧靖承似乎能感受到她衣料上的体温,透过他深衣,落在他肌肤上。
他脑子里嗡了下。
握住她的手,下意识更紧了,萧靖承反手搂住了她的腰:“你!”
两个人贴得特别近,一直跟着的锦屏,消无声息不见了。
薛湄仍在笑着:“以后不看他,只看你一个人,好不好?”
萧靖承心跳如擂鼓,却又被她这花言巧语气得发昏。
他要不是见过点世面,自己下属里也有好酒色之徒,萧靖承还想不到薛湄种种做派像谁了。
她完全是把萧靖承当个美男子调戏。
她这一身痞气,是从前学来的。她说她也是个军医。
一看她就是那种不学好的!
她的举止、言行,完全就是在拿瑞王当个粉头取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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