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视谦元的眼睛,断断续续道:“师...叔...莫怪,弟子只...是一...时...失手!”
谦元冷笑道:“我理解,但你记住,不要落在我手里。”说罢抱着孔阳转而离去。
乾元带着孔阳返回墨雷山,将孔阳放置在洞府之中,用灵气调和孔阳的气血,也顾不得稍后的较技,此时的孔阳气若游丝,生死不明,乾元将孔阳小心的安置好,快步来到雷戈洞府之前,跪地呜咽道:“师尊,求您救救小师弟。”
洞府中沉默良久,只听雷戈的声音传来。
“回去参加较技,孔阳为师自然会救。”
乾元脸色有些苍白,很快便明白,雷戈直呼孔阳便是不再承认孔阳亲传弟子的身份。
“师尊!”乾元欲要再劝。
“再敢多言,你便离开墨雷山!”
乾元神色黯淡,眼睛埋在眉宇之下,转身朝着宣化平台而去。
乾元离去,雷戈从洞府中走了出来,直接来到孔阳的洞府之中,将丹药放入孔阳口中,催动灵气将其化开,雷戈站在一边,将灵气笼罩在孔阳全身,孔阳重伤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恢复着。
雷戈站在一边,并未离开,等待着孔阳幽幽转醒。
看到身在一边的雷戈,孔阳满心欢喜,急忙起身欲要行礼。
雷戈制止了孔阳的动作,转身背对着孔阳淡淡道:“孔阳,明曰你就前去后山吧,今曰便是诀别。”
孔阳如遭雷击,看着雷戈的背影,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孔阳内心最惧怕的事情终究发生,无法回避,直到雷戈离去,孔阳依然好无所觉,孔阳很想说些什么,但却无法说出来,能说出的悲伤便不是悲伤,现在的孔阳心乱如麻,眼角早已湿润,孔阳有些茫然,难道自己真的被上天所遗弃,无法修玄,无法报仇,现在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孔阳很想去找寻大师兄,但孔阳很快意识到,现在的大师兄正在较技的关键时刻,不便去打扰,孔阳明白现在的他只会隔曰乾元添麻烦。
孔阳淡淡浅笑,四周再次看了一眼,打点行装,走出了洞府,看着随动轻微摆动的秋千,孔阳一时间感慨万千,孔阳向秋千微微行礼,转身朝着木桥而去。
雷戈站在山峰之上,道袍随风飘飞,默默的看着孔阳远去。
远处山峰之上,一直静心打坐,面带斗笠的男子忽然站起,朝着后山飞遁而去,远处同样打坐的玄念猛然睁开眼睛,舞动身法紧跟而上。
玄念跟着玄念来到后山,见那戴着斗笠的男子再次盘膝而坐,玄念寻了一处地方同样盘膝而定,静心打坐,没有丝毫上前询问的意思。
两人便这样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远远隔着,双方的神识虽然都能清晰的探查到对方,但既没有压迫也没有冲突,只是淡淡的扫过,而玄念早已知道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乃在自己之上,若想对付此人,必须启动道玄门的守山大阵,不过若是如此,道玄门很有可能被完全摧毁,现在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而对于玄念来说,心中有一份莫名的期许,这个神秘的人物,也许知道师尊的情况。
孔阳从傍晚时分一路走来,从天边红艳的火烧云,逐渐变成繁星点点为伴,明月微风相随,不知走了多久,孔阳看到远处栈桥的终点,正在劈砍柴火的周不同,孔阳喃喃道:“这里就是后山吧。”
周不同将柴火劈完,用衣袖擦去额头的汗珠,顺眼望去看到站在栈桥之处的孔阳,周不同放下斧子走了过来,见礼道:“师叔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孔阳抱拳行礼道:“周叔,孔阳是奉师尊之令前来后山当职。”孔阳言语之中满是苦涩,周不同自然听得出来。
周不同和蔼的微笑道:“小师叔请随我来。”
比起原先称呼孔阳为师叔,明显亲切了很多。
周不同将孔阳带入伙房,将刚刚做好的包子从蒸笼中拿出,吹了半天递给孔阳道:“小师叔饿了吧,快吃,知道小师叔心中委屈,但不论如何也不能亏欠了五脏庙。”
孔阳拿着包子,咬在口中轻轻咀嚼,眼中微微有些泛红,比起原先的委屈,此时更是因为感动,周不同与孔阳不过是萍水相逢,现在在后山当职,便是在周不同手下当差,而周不同明显对孔阳更好,好似一种同病相怜,感同身受的理解。
周不同让孔阳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失去温暖,起码这里孔阳愿意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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