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得了了。
他酒醒大半,不敢置信:“深更半夜的,娇娇这是在干什么?她旁边怎么坐了个男人?!还是年近四十的男人!”
萧弈唇角轻勾。
他嗓音无辜:“三叔,这个男人是娇娇从街上捡回来的,她还特意为这男人,偷拿了你酒窖里的三十年女儿红。”
“什么?!”
南广炸毛。
他卷起袖管,“这丫头,不狠狠揍她一顿,她怕是要上天了!”
他抄起一根树枝,冲向廊庑,“南宝衣,深更半夜的,你私会到家里来了,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你老爹?!”
南宝衣睁大眼睛。
她和这大叔好好说着话,她爹怎么来了!
好像还造成了十分严重的误会!
她提起裙裾正要跑,那位大叔放下青瓷酒盏,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弹到了南广的脚踝上。
南广惊呼一声,狼狈地跌了个狗啃泥。
南宝衣轻抚胸口,从朱漆廊柱后探出小脸,无辜道:“爹,您误会啦!这位大叔是我新请的护院打手,功夫一流,并非您想的那般。”
南广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不爽地瞪向中年男人。
他上下打量他,嘀咕道:“家里又不是没有护院,干什么又请一个回来。瞧着面相凶狠,怪瘆人的……”
他仗着主人家的身份,还想再骂那人两句,在看见他把玩的石子之后,又默默闭上嘴。
南宝衣转向中年男人,“锦官城有个百晓生,通晓百事,我会请他们为你打探你妻子的消息。你暂且在府里住下,把你妻子的名字写给我就好。”
中年男人看看她,又看向远处的萧弈。
视线掠过萧弈的腰带,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抱着酒坛子回厢房了。
院中只剩三人。
南广恨铁不成钢,用手指头戳了戳南宝衣白嫩的额头,“不认识的人也敢往府里领,你祖母真是把你宠坏了!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你哥哥成了那样,你姐姐又不知去向,爹爹膝下,可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
南宝衣抱住额头,小脸委屈。
她悄悄望向权臣大人。
从前爹爹打骂她的时候,他都会出面帮她。
可是这一次,对方只是不近不远地站着,全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她咬了咬唇瓣,乖巧道:“爹,我错了。但那位大叔功夫极好,而且愿意不要月钱为咱们看家护院,只求一个容身之所,何乐而不为呢?”
“不要月钱?!”南广惊喜地收起树枝,“如此说来,倒是爹爹错怪你了。不要月钱好啊,今后遇见这种傻子,娇娇还要继续往府里领,知道了吗?”
南宝衣笑容甜甜:“女儿知道啦!”
她爹真是太好骗了。
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傻子,他才是傻子。
南广走后,南宝衣走到萧弈面前。
她仰起头,认真注视他。
权臣大人的眉骨很高,鼻挺唇薄,身形高大,更像是北方的男儿。
她朝他伸出小手指,“拉钩。”
萧弈挑眉:“拉钩?”
南宝衣主动勾住他的尾指。
月色如墨。
少女的心抑制不住地轻颤,赌气道:“你曾说,今后还是我的二哥哥。既然这么想当我哥哥,那就当一辈子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