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对?”
“作为一位母亲,你应该鼓励孩子,为他们的梦想而喝彩,为他们的志向而骄傲。母亲,自打踏上盛京的土地,我浑身就充满了力量。我感觉我即将在仕途上策马奔腾,一骑绝尘!”
老夫人一张老脸,青红交加。
这么多小辈都在厅堂,老三这般胡说八道,简直要丢尽她的脸面!
她抄起拐杖,黑着脸去揍南广,“你给我站住!”
“母亲!您要学习孟母啊,她为了孩子的前程,曾三迁住址呢!”
“岳飞的母亲还刺字呢,要不要老身给你刺个‘精忠报国’啊?”
南宝衣看着祖母揍爹爹。
淡粉菱唇忍不住地弯起。
吵吵闹闹,这才是一家人呀。
她笑着,忽然注意到二伯母撑着额头,似乎很烦恼的样子。
她轻声:“二伯母?”
江氏回过神,笑容有些虚弱,“无事。我只是在愁你姐姐和你四哥的婚事。”
南宝衣缄默。
珠珠今年十五岁了,亲事没有着落,二伯母确实要犯愁。
小公爷还那么小,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心事说出口呢?
这么一想,她也开始犯愁。
江氏又道:“你四哥早上找我,说是要考取功名,向刘家提亲。也不知那位刘珍心刘姑娘,是个怎样品性的女子,你四哥一门心思要娶人家,魔怔了似的。”
南宝衣暗道,可不是。
四哥读书读傻了,被刘珍心亲一下就动心,连人家品性都不管。
她环顾四周,却没瞧见南承书的身影。
她好奇:“二伯母,四哥人呢?”
“在新家转了一圈,就去刘大儒家听课了,说是晚上回来。”
南宝衣若有所思。
刘大儒也不是每日讲课的,算算时间,今天是休息日。
她心中多了些计较。
她起身离席。
穿过花园,抄小路来到府邸后门。
踏出门槛,正琢磨着要不要派个人去找南承书,却见巷弄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承书穿着绣竹叶纹的淡青直裰,侧颜白皙清秀。
他蹲在地上,身边放着打开的医药箱,正给一只大黄狗包扎左腿。
他安抚般揉着大黄狗的狗头,轻声哄道:“好狗狗、好狗狗,你这么乖,我给你买鸡腿吃!”
南宝衣无言。
她朝书童元宝招招手。
元宝匆匆跑过来,憨头憨脑道:“五姑娘?”
“我四哥这是怎么了?”
“哦,公子原本打算去刘大儒家,找刘姑娘说话,结果走到巷尾,瞧见一辆马车撞了这只大黄狗。马车跑了,公子见大黄狗的左腿受了伤,于是特意拿来药箱,为黄狗包扎。”
南宝衣颔首。
四哥纯善,平日里对小动物也是极好的。
说着话,“吱呀”一声,巷弄对面的后门被悄悄推开。
踏出门槛的少女,穿天青色襦裙,梳精致的发髻,额头光洁而白嫩,举止十分斯文娴雅。
她眉眼如水,顾盼着轻唤:“大黄,大黄?你又跑到哪里偷吃啦?”
大黄狗一瘸一拐地奔向少女,摇着尾巴咬住她的裙摆,把她往南承书身边拽。
南承书起身,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