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苍白的脸,哭道:“二哥,我没有作弊!”
萧弈没有多言。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在这里,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睨向姜华,“贡院已经开了,太傅不进去吗?”
姜华见他识相,没揪着南承书的事情不放,于是微笑点头,“自然是要进去的。一起?”
萧弈勒转马头,慢悠悠地往贡院走。
身后传来铺天盖地的议论。
一半儿是唾骂作弊者,一半儿是唾骂他萧弈。
骂他明明没有参加过科举,竟然还能混个主考官。
骂他压根儿没读过书,由他当主考官,是对这些寒窗苦读的书生们的不公和不负责。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臆想,到他阅卷时,会不会因为不识字,随意抽取录用卷子。
萧弈余光扫过一派正经的姜华,薄唇轻勾。
这场春闱,可是有意思的很呐……
举子全部进入了号舍。
贡院的大门,缓缓关闭。
……
“什么?!”
松鹤院,老夫人猛然一拍桌案。
茶水溅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书童元宝,吓得浑身哆嗦:“老夫人,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的送公子到了贡院门口,就随马车回来了。刚刚出府买烧饼吃,就听见街上其他书童议论,说公子科场舞弊,挨了板子,又被逮进了官衙!”
老夫人捂住心脏,脸色十分难看。
南宝衣急忙替她顺气,“四哥比谁都要老实,绝不可能科场舞弊。想来,是被什么人栽赃了。”
她端起温热的杏仁茶,小心翼翼送到老夫人唇畔。
老夫人喝了几口茶,稍稍缓过神。
她伸手道:“快,准备马车,老身要去官衙探望他!”
几个孙子孙女儿,都是她心头肉。
承书身子骨又弱,挨了板子又被送去官衙,怕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江氏匆匆从外面进来。
她脸色苍白,扶住老夫人,沉声道:“儿媳听人说了四小子的事,已经打发小厮出去探听消息。母亲,咱们不能乱了阵脚,暂且先观望观望,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慢慢坐下。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
南宝衣放下茶盏。
她温声道:“祖母、二伯母,去官衙探望一事,不如就让我去做。我是有爵位的,再加上和靖王府的亲事,官差总要给几分薄面。”
两位长辈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最合适的办法。
南宝衣命小厨房准备了食盒,乘坐马车往官衙大牢而去。
狱卒收了余味的赏银,笑眯眯放她们进去。
南宝衣穿过阴暗的监牢甬道,在一间牢房外见到了自家哥哥。
牢房里关着不少挨了板子的书生,有的在哭,有的在大喊冤枉。
她在牢门外蹲下,“四哥!”
南承书抬起眼帘,见到她,眼睛瞬间亮了。
他急忙来到牢门后,紧紧握住南宝衣的手,泪水当即涌了出来,委屈道:“娇娇,我没有作弊!”
“我信四哥。”南宝衣反握住他的手,眉眼坚定,“进贡院之前,四哥接触过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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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