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手里端着盛放药盅的红漆缠花枝托盘,望向他的丹凤眼清润晶亮,透着些许诧异。
她怎么会在这里?
南宝衣也没料到,会在这里撞上顾崇山。
老皇帝对他们一家还算照顾,她琢磨着不能叫他早早地驾崩,于是特意请姜岁寒炖了些滋补药膳,等雨停后给老皇帝送过去。
没想到……
她望了眼游廊外。
两个小太监提着宫灯照明,还有几个手拿铁锹挖土,似乎是打算埋掉头破血流的姜贵妃。
南宝衣:“……”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她这是撞见顾崇山行凶作恶了呀!
特么杀的还是当朝皇妃!
南宝衣好害怕被灭口。
她端着托盘的手哆哆嗦嗦,连忙背转身:“我我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九千岁放我一马,我上有老下有小——”
顾崇山静静看着她。
前世,他待她太坏了,才会让她这么畏惧他。
狭眸中一片晦暗漆黑,他抬手,跟在南宝衣身侧的云袖向他福了一礼,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顾崇山轻轻握住少女的袖角。
他眼底藏着痛,轻声道:“南家丫头,前世今生,我都想起来了。”
与此同时,行宫院落。
寝屋的西窗下,支着一张竹榻。
萧弈穿着单薄的霜白寝衣,倚在矮几旁翻书。
翻了几页,脑海中却全是南娇娇的身影。
他干脆合上书卷,一手支颐,闭眼假寐。
祝瑶推门进来时,瞧见琉璃灯的光晕温柔地落了他满身,他长长的青丝垂落在一侧,睫影修长,哪怕没有打扮,她的世子殿下也仍旧金相玉质,俊美昳丽,气度雍容。
她心中不禁生出更多的爱慕。
男人三妻四妾何等寻常,像世子殿下这般优秀的郎君更该如此,怎么能叫南宝衣独占了去?
靖王妃太过保守愚钝,因此二十年都争不过姜秀秀。
她不能学靖王妃,她得主动出击。
所以她刚刚站在厢房窗后,瞧见南宝衣带着丫鬟出门时,就赶紧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和美酒过来了。
她和南宝衣那种黄毛丫头可不同,她已经二十五岁,身段极为丰满窈窕,花样也更加百出,世子殿下尝过她的好,就不会再惦记南宝衣。
再加上靖王妃对她的喜爱,还愁得不到侧妃的位置?
她把食盒放在矮几上。
她含羞带臊地望一眼萧弈,信手解开腰带。
衣衫委地。
她跪坐在竹榻的脚踏上,小心翼翼地替萧弈捏腿:“世子殿下辛苦了一天,奴婢伺候您放松放松……”
西窗竹帘是卷起来的。
窗外大树上,十苦和十言等众多暗卫简直惊呆了!
他们见祝瑶是靖王妃的贴身女官,因此未曾阻拦她进屋,结果她竟然玩得这么露骨!
萧弈懒懒掀起眼皮。
他居高临下,眼神极尽冷淡。
祝瑶仰着小脸,眼波似水,含羞带怯地撩他。
她小意温柔:“世子爷,您看奴婢为您捏腿的力道如何,是否还要再……用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