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有名的佛门偈语。
大意是指每个人心中都藏有清净光明,戒掉贪嗔痴之后,便能获得寂静安宁和大自在。
楚怀南在这里,用“明珠”代指皇权,用“尘劳”代指萧弈,暗示萧弈霸占皇权,而他楚怀南在今日即将散尽尘劳,重获山河社稷。
问一句“大师,可否”,便是在询问十苦,镇安寺里的一切是否安排妥当,是否能随时动手。
十苦没听懂。
有明珠就有明珠呗,楚怀南是皇帝,有一颗明珠算什么大事,也值得他拿出来百般炫耀?
果然小家子气。
他想了想,正儿八经地双掌合十,高深莫测地回答道:“佛语有言,不可说。”
他跟十言不一样,他没读过几本书,学的都是打打杀杀的事。
在镇安寺埋伏多日,假扮成和尚整日吃斋念经接待香客,肚子里没多少墨水,遇到问题只能回答一句“不可说”。
既能给自己营造一种高僧形象,也能让香客们感到满意。
楚怀南怔了怔:“不可说?”
他盯着十苦,右眼中盛满怀疑的光,低声道:“你是谁的人?”
他心腹众多,并不能记得每个人的容貌。
但这老和尚明显答不上他的暗号,肯定是有问题的。
十苦心中一咯噔。
清楚地察觉到,楚怀南起了疑心。
他额角冒出细汗,反复回想楚怀南的话,懵懵懂懂地补救道:“今日乃是浴佛节,皇上的明珠既然蒙上了黯淡尘劳,可以拿出来稍作洗涤。老衲相信,洗涤过后,明珠必然生辉。”
他觉得自己这回答完全没毛病。
皇帝的明珠弄脏了,不洗怎么办?
楚怀南随手折下一片树叶。
他盯着十苦。
这人既然说明珠可以拿出来洗涤了,想必是指镇安寺里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暗示他可以放心大胆地清洗萧弈的势力。
他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温声道:“大师是有大智慧的人。事成之后,不妨就在镇安寺落发为僧当个主持,想必香火定然鼎盛。”
十苦无语地目送他进寺。
他才不要当和尚!
要当楚怀南自己当去!
他还想娶媳妇哩!
寺庙里准备了丰盛的斋饭。
南宝衣饿了半日,兴冲冲陪萧弈落座。
刚夹了些小青菜放进嘴里,险些把她咸的齁死过去。
她拿了小碟子,将小青菜吐到碟子里,嫌弃道:“都说镇安寺的斋饭好吃,莫非是我味觉出了问题?”
她望向四周。
其他人也跟她一样,正窃窃私语讨论饭菜,觉得斋饭难吃。
萧弈却淡定地吃着米饭。
十苦那群愣头青,能在寺庙里待上两个月已经很不容易,难道还指望他们学会做斋饭的本事不成?
楚怀南同样淡定地吃着饭,丝毫没有对十苦等人产生怀疑。
他仍旧以为真和尚早就被诛杀殆尽,现在的和尚是自己的心腹,不会做斋饭也是有的。
他优雅从容地用了一碗米饭,幻想着午后祈福时,萧弈被虐杀的情景,嘴角情不自禁地带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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