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
过了很久,宁晚舟缓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已是入秋的天,夜间寒凉,姐姐该注意身体。”
少年掌心炙热。
南宝珠抽回自己的手,小声道:“小公爷,分开了这么久,我妹妹终于回家了。你也放我回家,好不好?”
从前嚣张跋扈的少女,像是被磨平了棱角。
面对宁晚舟,她的声音里甚至染上了一丝乞求。
宁晚舟看着她。
她低着头。
明明是示弱的姿态,可他却深知,他的姐姐,究竟生了一副怎样的铮铮铁骨,究竟是怎样的爱惜尊严和体面。
明明纳回府中已近两年,可他从未得到过她的人。
这两年来,他甚至连歇在她屋里都不成。
说出去,谁信?
他轻声:“在姐姐心里,我比不上南宝衣,是不是?”
南宝珠没吭声。
宁晚舟冷笑,赌气道:“姐姐再如何不情愿,也是我镇国公府的人,也是我宁晚舟的女人。南宝衣她一个外人,她算个什么东西?姐姐,你陪我一晚,我允许你在南府待七天,如何?”
“啪!”
南宝珠利落地给了他一耳光。
打完,她揉了揉通红的掌心,熟稔地露出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小声道:“你若不肯,那咱们回国公府就是。想来长公主和国公爷也已经回去了,我要告诉他们,你刚刚轻薄我,把我当成可以随意侮辱的妓子。人家明明也是清白姑娘进府的……”
她说着说着,竟然抬袖掩面,脆弱地啼哭起来。
宁晚舟无言以对。
说起来,自打姐姐知道他老爹老娘对他的严苛之后,就像是彻底掌控了他的弱点,一个不顺心,就假装柔弱地跑到他们跟前哭诉,搞得好像他当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伪君子,各种折磨她虐待她似的!
然后,他就会被老爹老娘混合双打。
宁晚舟闷得慌。
他咬牙切齿:“知道了。三天,让你在南家待三天!”
南宝珠立马不哭了。
她甩了甩小手帕,兴奋地往长廊尽头跑:“我去小厨房,看看娇娇的药煎得怎么样!”
宁晚舟捶了捶发闷的胸口。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南宝衣?
论容貌,他不比南宝衣差。
南宝衣能陪姐姐玩游戏,他也能陪。
甚至,她陪不了的那些事儿,他还是能陪。
而且他能力很强,强到让姐姐哭着喊着下不了床的那种!
他明明能带给姐姐双倍的快乐!
可是姐姐不肯搭理他。
宁晚舟只能孤零零地回了厢房,思忖着今夜又得拿姐姐的主腰,自己解决……
他走后,一道倩影出现在廊下。
穿着浅粉襦裙的南胭,面无表情地推开槅扇。
她径直踏进内室,拔步床上的南宝衣小脸苍白,余味尝心等亲近的丫鬟们,正陪在旁边给她说话解闷儿。
南宝衣注意到南胭。
四目相对。
彼此之间,想到的何止是从前的恩怨,还有前阵子,姐姐妹妹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肉麻大戏。
气氛尴尬。
南胭扬了扬柳叶眉:“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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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啦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