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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
南宝衣没好气地回答着,再朝五哥哥那边张望,却没望见人影。
那两人,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遗憾地看了眼萧弈:“都怨你……”
“你叫人家独处,你却跑到这里偷窥,算什么事?”萧弈不悦,“走了。”
他径直朝办喜事的那户人家走去。
南宝衣的八卦之心被残酷打碎,只得暗搓搓期盼五哥哥和帝姬能够和好如初,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萧弈离开。
这座院落的主人原本是要嫁女儿办喜事,只是突然出了山神娶亲的案子,一时间哪敢大操大办。
十苦等人得知他们的担忧,又得知他们的嫁衣、喜烛、大红灯笼等物都是现成的,因此特意使银钱问他们借了来。
南宝衣和萧弈踏进小院,只见院子里置着五桌酒席,坐在酒席上吃酒说笑的宾客,全是天枢暗卫假扮而成,随时恭候凶手光临。
南宝衣兴奋地搓搓小手:“殿下,你看我能扮成红娘吗?我打算去闺房陪伴新嫁娘,等凶手出现,我就一招小擒拿手将他擒住!如果长安百姓知道是我抓住了第一悬案的凶手,何愁没有声望?想我南家,离士族又近了一步呢!”
“我看你长得就像个红娘。”
萧弈沉声。
这小姑娘不安分,哪里危险就爱往哪里钻。
他若舍得叫她冒险,又何必调来九喜。
南宝衣讪讪。
她只得跟着萧弈落座。
席间吃了两杯热酒,少女建功立业的热血熊熊燃起。
坐在这里吃酒算什么本事,能抓到凶手才是真本事哩!
她小脸酡红,借着更衣之名溜到后院。
正撞上周聆书和唐骁。
两人打扮成老年夫妇,正坐在闺房门口抹眼泪,哭天抢地:“我的女儿呀!今天就要出嫁啦!爹娘舍不得你呀!”
这两人的扮相,简直辣眼睛!
南宝衣酒醒大半。
她嘴角抽了抽:“你们还真是……找了个好差事。”
周聆书一甩手帕,傲娇:“宝衣妹妹以为我们喜欢扮丑角儿?谁不想腰佩宝剑捉拿凶手当个英雄,问题是雍王不给我俩机会呀!”
唐骁接腔:“长安城第一悬案,谁若能抓到凶手,那可是名满京城的荣耀!说不定能连升好几级官位呢!”
南宝衣越发心动。
眼看着年底品评将近,她的先祖卷宗怕是指望不上了。
连自身官位,也只是司隶衙门里一个小小的从事。
她眼眸微动,忽然勾住两人的肩膀,低声道:“我有个主意……”
……
四周一片黑暗,隐隐能闻到霉味儿。
周聆书拿香帕捂住口鼻,嫌弃:“宝衣妹妹的主意,就是趴在闺房床底下,等候凶手出现?”
“嘘——!”南宝衣紧张,“你小声点儿!你不觉得我这主意相当玄妙吗?”
唐骁:“玄妙是玄妙,就是有点儿挤。”
南宝衣:“唐大哥,你最近长胖了你知道不?”
周聆书:“卧槽谁放屁了!”
南宝衣:“是唐大哥,我亲眼看见他吃烤地瓜和炸黄豆了!”
唐骁:“你不要污蔑我我跟你讲!”
闺房里。
九喜身穿嫁衣手持团扇,面无表情地坐在榻角。
她听着床底下传出来的窃窃私语,脸上满是阴冷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