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可以!”
南宝衣想都没想,立刻阻止。
她知道他的办法是什么。
他想回南越,召集五十万兵马,挥师大雍。
他是沙场上的战神,若是不管不顾放手去博,当然可以打败沈姜。
可是前世死了多少无辜百姓,他的五十万兵马,到最后只剩下寥寥百骑,天枢甚至全军覆没。
那样血流成河的战争,她不想要。
她不知道世上是否有因果报应,但她想为前世杀戮成瘾的二哥哥,多积攒一点福报。
她仰着小脸,丹凤眼亮晶晶的:“我从未做过恶人,对我来说,当个大权在握的佞臣,未尝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二哥哥,你放心,我今后定然好好保护自己,不会被人欺负的。”
前世,二哥哥明明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却被抹黑了名声。
如今他曾尝过的滋味儿,她也要完完整整地品尝一遍。
可她心甘情愿。
萧弈的大掌,轻轻摩挲少女的脸蛋。
她说得那么轻松,可他清楚,她将扛上怎样的压力。
他低下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是我不好。说好了娶你以后,就好好保护你,让你做萧家的小娇娘,如今却又让你抛头露面,与恶狼周旋……这辈子,我欠南娇娇太多了。”
南宝衣扶住他的肩。
她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颌和唇角。
丹凤眼明亮如星辰,她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二哥哥,我心甘情愿呀!”
这条命都是他给的。
前世她那么刁蛮任性,是她欠他一场花好月圆。
烛火哔啵。
金丝绣芙蓉帐幔低垂。
少女衣衫半解,玄黑色官袍堆叠在腰间,更显肤色如雪。
束发的丝带被抽去,垂散的青丝衬得她人比花娇,最是妩媚。
戴着镣铐的男人,倾身而来。
深沉的黑夜是他的眼眸。
他浅浅品尝试探,唯恐弄坏了他的小娇娘。
少女眼睫湿润:“疼……”
“太久没弄的缘故。”
萧弈忍得难受,额头薄薄一层细汗,温柔而又耐心地亲吻她的眉眼,哄她放松。
窗外落了细雪。
至东方破晓,萧弈独自坐在榻前。
他回眸,小姑娘睡得很香,唇瓣在激烈时被咬破,一丝凝固的嫣红血渍衬出别样的秾艳。
他沉默着,替她拢了拢锦被。
权力的博弈一旦开始,双方谁也没有叫停的资格。
否则,便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而他,把所有赌注压在了南娇娇身上。
他俯首,吻去她唇上血渍,在她耳畔呢喃:“前路,会很难吧?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
长安落雪。
沈姜赤脚站在暖殿窗前,俯瞰着参差错落的九重宫阙。
女官在她身后细细禀报:“眼线回报,南大人并没有特别优待雍王殿下。虽然昨夜召幸了一次,可是今晨雍王殿下从雅座出来时,仍旧戴着镣铐,被关进了奴隶居住的囚牢。”
沈姜抬手,在琉璃窗的水雾上,落下缓缓一笔。
女官沉吟片刻,怀疑道:“娘娘,南大人真的是诚心投靠您吗?奴婢担心她对您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