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嘴。
她望着渐行渐远的年轻郎君,压低声音道:“我有三位表哥,那两个夜夜欺辱我的,是殷夫人所出。这位大表哥,是殷夫人进门之前,殷太守的妾室所出。殷夫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在他小的时候命人打他,活活打断了他的腿。自那以后,大表哥就跛了。”
南宝衣点点头:“原来如此。”
她又望向殷穗:“穗穗,你脸红什么?”
殷穗愣了愣:“没有呀。”
说着否定的话,脸蛋却更加酡红。
南宝衣指了指殷穗,又指了指消失在院子尽头的殷朝宗:“我懂了,你对他——”
“嘘!”
殷穗紧张不已。
她捂着脸转过身,快要羞死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要你这个朋友了!”
南宝衣性子好,笑眯眯的,又转过来哄她。
夜渐深。
屋外落了春雨。
也许是因为要准备明日宴会的事,殷家那两个小畜生今夜没有来羞辱殷穗。
南宝衣和殷穗睡一张榻。
对方睡着了,可她却难以入眠。
她转头,望向幽暗的窗外。
她不明白,二哥哥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真叫她担心。
……
次日清晨,殷府已经忙碌起来。
殷穗盯着南宝衣梳妆打扮,好奇:“你不是要扮丑吗?不是说一切容易招惹祸患的东西,都要藏起来吗?”
南宝衣娇羞地戴上东珠耳坠:“二哥哥今天要来殷府,我怎么能扮丑?当然是死也要美美的!穗穗呀,你记住,在心上人面前必须时刻保持美貌和风度,这就是我多年独宠的秘诀。”
殷穗看着她提起雍王时脸上的那股子傻气,暗道她能多年独宠绝对不是因为美貌和风度。
她真是太高看她自己了。
因为殷穗身份低微,所以迎接萧弈和沈议绝时,她和南宝衣只能站在队伍后排。
两人很努力地踮起脚尖,可是根本看不见前面的动静。
她们只能跟着队伍辗转腾挪,最后跟去了花园东南角的演武场。
演武场边有几排看台。
众人落座后,南宝衣终于看见了萧弈。
他金冠束发,难得穿了一身团龙纹圆领窄袖红袍,面如冠玉、昳丽俊美、风神秀彻,在洛阳世家子弟之中犹如鹤立鸡群,烈阳般灿烂夺目。
她想着殷家兄弟在府中埋伏了五百精锐的事,情不自禁地为他担心起来,丹凤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二哥哥……”
殷家兄弟站起身,朗声道:“早就听说雍王和沈将军十分擅长领兵作战,不知今日,我们兄弟能否向你们讨教讨教?”
南宝衣立刻明白过来。
原来殷家的鸿门宴,是想利用讨教之名,在演武场诛杀二哥哥和沈议绝。
不知他们会如何应对?
萧弈撩了撩袍裾,从容不迫地落座。
他微笑:“本王不擅长武功,不如让沈将军与你们切磋切磋?”
一挑二?
殷家兄弟相视一笑。
他们的马枪在洛阳城数一数二,沈议绝一挑二,完全是不知天高地厚,完全是在找死。
也好,杀了沈议绝这尊久负盛名的煞神,他们兄弟就能踩着他的尸体名扬天下了!
演武场另一端,沈议绝提着刀,面无表情地策马而来。
,
大沈:猎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