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
南宝衣瞧着他的表情,有点想笑。
她其实是能理解他的。
她曾见过他前世枯守孤坟、求遍神佛的模样,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多深情,他绝不是信誓旦旦不思其反的薄情郎。
没有他,就没有南家这一世的团圆富贵。
她并非任性的女子,是她的总会是她的,她等得起。
南宝衣轻轻握住萧弈的手指。
她道:“祖母,起初我也在犹豫,该以何种身份进宫。如今却是想明白了。书上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我偏要争这朝朝暮暮。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暂时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曾错过一世。
这辈子,她再也不愿错过。
然而这话落在长辈们耳朵里,却是傻气腾腾。
天底下,哪有小闺女愿意无名无分地跟在人家身边?
他们的娇娇就是傻!
老夫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想劝几句,却也知道根本劝不动。
他们只得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南宝衣。
南宝衣讪讪。
她其实不傻,真的。
萧弈反握住她的小手,道:“虽然暂时不能给娇娇名分,但其他方面的补偿却是能做到的。南承书还在盛京为官,回宫之后我就下旨,将他调到长安户部,为户部侍郎。”
南承书是南宝衣的四哥,也是南家唯一痴迷读书的年轻郎君,当年留在了盛京为官,并没有前往长安。
众人愣了愣。
萧弈又道:“如今大雍虽然南北统一,各地流通的货币却仍旧不同。我打算重新铸造货币,发行新的银票。南家钱庄遍布南北,或许,大哥愿意担任钟官。”
众人呼吸一窒。
就连南宝衣都惊讶地望向萧弈。
钟官专掌铸币,手上虽然没有重要实权,但油水相当丰厚,还能结交上层人脉,上百年来一直被长安世家所垄断,没想到……
萧弈想了想,望向南宝衣:“你大姐姐和表哥还在锦官城经商?想来,大雍提供锦缎的皇商,可以换一换了。”
南宝衣:“……”
南家众人:“……”
以权谋私!
完全是以权谋私有没有!
但感觉好爽是怎么回事!
南广破涕为笑,往前探出半个头,激动地指了指自己:“好女婿,你看看我,你觉得我能当个什么官?!我觉得国公爷就不错,再不济,封我个侯爷当当也是极好的。”
萧弈想了想,道:“有个职位,倒是十分适合三叔。”
“什么职位?!”
“金甲将军。”
南广顿时高兴坏了:“金甲将军!好,好!这名儿一听就霸气侧漏,恐怕是正一品的大官吧?不愧是我的好女婿,哈哈哈哈哈!”
南宝衣踮起脚尖凑到萧弈耳畔,小小声:“那是什么呀?”
萧弈扬了扬薄唇,低语:“我不是收了沈姜的金吾卫吗?后来改编成了镇守宫城的禁卫军,因为身穿金甲,所以百姓戏称他们为金甲将军。”
原来就是个看城门的……
南宝衣莞尔。
估计她老爹干两天就不想干了。
送萧弈和南宝衣乘坐轿辇离开以后,南家人站在府门口,起初的喜悦过后,纷纷陷入了沉思。
他们怎么有种卖闺女的诡异感?
,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