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虽然隐居山野,却也知道她潜伏在沈皇后身边,是为了和天子里应外合。一品红,你所谓的‘妖女’,根本就是哄骗我等。如果你请我等前来,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小姑娘,恕我等不敢奉陪。”
烛火摇曳。
一品红温润如玉的面庞忽明忽暗,宛如鬼魅。
他微笑:“如果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而行呢?”
……
次日清晨,金雀台。
小公主还在睡觉,阿弱去国子监读书了。
萧弈陪南宝衣用过早膳,又陪她在窗下玩射覆。
深秋的阳光带着懒洋洋的和煦味道。
南宝衣坐在光里,握着拳头,笑眯眯的:“二哥哥猜猜,我手心里藏着什么?”
萧弈素日里绝不会参与这种无聊的小游戏。
然而小姑娘喜欢,他倒也愿意奉陪。
他抬起她细嫩白皙的拳头,指腹爱怜地轻抚过她的手背,道:“我猜,是一颗珍珠。”
他刚刚瞧见她拿了妆奁里的东西来着。
“猜错了!”南宝衣眉眼弯起如月牙儿,得瑟地伸开手掌,“是一枚金铃铛!”
她把金铃铛放进妆奁,高高兴兴地拿起毛笔,在萧弈面颊上画了一笔:“这是约定好的惩罚,二哥哥不许反悔!”
萧弈抿唇而笑,纵着她为所欲为。
一刻钟后,春夏送茶点进来时,吃惊地发现萧弈脸上画着几撇夸张的猫胡子,她家姑娘手持毛笔,正在他眼睛外面画圈圈,堂堂天子竟也不恼,直视着她家姑娘,眼底的温柔宠溺几乎要满溢而出。
她压下心头的悸动,不敢打搅二人久别重逢的甜蜜,放下茶点后就悄悄退了出去。
大雍的天子,该是爱极了南姑娘吧?
不仅一早就认出了她,还纵着她为所欲为……
春夏回到厢房,铺开笔墨纸砚,把金雀台的事情全部写了下来。
她把信笺交给侍卫,命他北上交给顾崇山。
主子爱极了南姑娘,她不知道他看见这封信会作何感想,但主子如今的心愿,是南姑娘能够顺遂快乐,当他在信上读到南姑娘的幸福,大约也会彻底放下心结吧?
寝殿。
秋阳闲适。
南宝衣玩够了射覆的游戏,撒娇般依偎在萧弈的肩上,软声道:“之所以扮成如今这模样,是因为和顾崇山的赌约。”
她把赌约讲了一遍,又道:“顾氏皇族如今后继无人,我想着上百年前北魏也是大雍的疆土,如果能收复自然是好事,因此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萧弈轻嗤:“这种赌约,就算赢了,我也不要他的赌注。便是要,也该通过战争堂堂正正地打下那片疆土,而不是靠女人。”
他捏了捏南宝衣的脸蛋:“这种荒唐的赌约,以后不许答应。”
南宝衣抱住他的脖颈:“好吧好吧,二哥哥英明神武运筹帷幄智勇双全,不需要女人来为你筹谋江山!”
萧弈不悦:“油嘴滑舌。”
正闹着,十言突然匆匆进来。
他望了眼南宝衣,满脸紧张:“陛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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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