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看了看四周,脸上明显没什么自信。
“正因为有点难,才更有意义啊。再说了,有难度才体现我们的诚意啊。”
阿义那如今连女儿梅里亚都送到观狮山书院医学院学习了,已经彻底的打定主意要上李宽的这艘船。
不过,李宽这艘船,可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特别是阿义那当初可是犯过错误的人。
“各位,这拍卖的座钟有什么好处,我就不多啰嗦了。我简单的说一下拍卖会的规则,这一百架的座钟,是由五种不同材质和外壳组成。
首先拍卖的这一批的表盘上镶嵌有精美的宝石,底座为纯银所制,起拍价是五百贯钱,每次加价不少于十贯钱,价高者得。”
很快的,王富贵的声音就传到了大家耳中。
“首领,起拍价就五百贯,我估计没有几千贯是拿不下这座钟的,我们还要加价吗?”
老任一阵肉疼,觉得这一口钟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
好好的镶嵌宝石干什么?
把纯银的底座换成木头的不好吗?
这珍品阁做生意,可是越来越……
“还没尝试就放弃,这可不是我阿义那的风格。一千贯,你先加着吧,三千贯以内,你都要跟着。”
五百贯的起步价虽然有点超出阿义那的预估,但是他还是觉得需要试一试。
“六百贯!”
虽然场中很多人都对第一口座钟有着势在必得的想法,但是正因为如此,反倒是都在等着其他人先出手。
拍卖会反倒是出现了一瞬间的冷场。
“好!这位客官出价六百贯,有没有比六百贯高的?”
王富贵刚才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担忧,不会一开始就要靠“托”吧?
好在很快的就有人响应了。
“七百贯!”
“八百贯!”
“一千贯!”
有人开了头之后,场中马上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王兄,这架座钟你要不让给我得了?”
崔庆和王杰坐在临近位置,都还没有开始出手。
对他们来说,刚开始的争抢其实没有意义,等到价格加不上去的时候再一次性到位的给一个价格出来,才是他们的真正打算。
不过,要是这么想的人多了的话,就不好办了。
“崔兄,看着架势,没有几千贯,你是拿不下这钟的,怎么?你还真准备下血本啊?”
王杰虽然也有心拍下这第一架座钟,但是如果价格太高的话,他是准备放弃的。
“开个好兆头,比什么都有意义嘛。王兄你这么说,我就当你同意了。”
崔家本身跟宿国公是姻亲关系,算起来跟李宽还有亲戚关系。
不过,这几年,崔家跟楚王府的关系却是非常僵硬。
木炭铺子、脂粉铺子、七里香铺子,崔家跟楚王府可是结下了不少的牙齿印呢。
甚至在背后还有不少过招。
如今想要改善关系,要付出的东西自然更多。
要不然怎么看到你的诚意呢?
“一千两百贯!这名客官出价一千两百贯,还有没有更高的?”
王富贵也是第一次主持这种拍卖会,好在慢慢的也找到了感觉。
“两千贯!”
崔庆看了看四周,亲自出手了。
果然,这一个高价一出来,四周立马安静了好一会。
从一千二百贯直接加到两千贯,只要不傻,都知道崔家对这口钟是势在必得。
像是阿义那,他就直接放弃了争夺。
要是为了讨好楚王府而得罪了清河崔氏,那不值得啊。
而金太等王富贵事前打过招呼的商家,看到这个价格已经比较火热了,自然是更加不会出手了。
眼看着没有人再加价,网复古准备敲下拍卖锤。
两千贯的价格,虽然不能说超出王富贵的预料,但是也基本达到了他的设想,算是比较完美的一个开局。
“五千贯!”
这个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的眼光立马就被他给吸引了。
“是个倭人?”
崔庆看到跟自己作对的,居然是一个倭人,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好!五千贯,谁还有出价更高的?”
王富贵心中一喜,五千贯这个价位就已经超出他的预估了。
不客气的说,这绝对算是一个天价了。
毕竟,这座钟哪怕是制作的再精美,再奢华,也不值五千贯啊。
“崔兄,你可别输给一个倭人啊。”
这个时候,王杰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冒了一句话出来,搞得崔庆一口气憋在心中,脸色通红。
王家和崔家,虽然关系错综复杂,但是彼此并不是真的一条心。
大家族里,龌龊事多着呢。
王杰也乐的看到崔庆吃瘪。
“五千一百贯!”
崔庆深呼吸几口气,敢在王富贵落锤之前又除了一个价。
只要不傻,都知道继续争夺下去,必然是要得罪崔家了。
所以场中除了刚刚那个倭人,不会有其他们再出价。
就连台上的王富贵都忍不住将视线转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居然发现是一个熟人。
这九条信一怎么会在这?
莫非他才是王爷安排的托?
王富贵一时有点失神。
“一万贯!”
嘶!
当九条信一口中冒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场中彻底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是看着九条信一,就是看着崔庆。
这个倭人,居然要跟清河崔氏过不去?
呵呵,有好戏看了!
“一万贯?”
王富贵仿佛忘了自己还在台上。
这个数字,太吓人了。
虽然比这个数字多的钱财他也看的多了。
但是用一万贯买一架座钟,这还是超出了他的意料。
王爷的这个“托”,实在是太给力了。
“一万贯!还有没有更高的,还有吗?”
王富贵这话,简直就像是崔庆的催命符,大家都将眼光看向了他。
不过,崔庆也不傻,这个时候置气根本没有意义,真要是再加价,哪怕是成功了,自己也会成为长安城的一个笑话。
这是左右为难啊。
“啪!好!一万贯,这架座钟是这位客官的了!”
王富贵倒也没有再浪费时间,一锤定音的结束了这场竞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