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撬过。
阿哲使劲一推,酒桶被他推开,这下酒桶下面的木板全都露了出来:整块看没大毛病,可就是刚才露出一角的地方,看上去特别突兀。应该是重新刷过桐油。
他用脚后跟使劲在那船板上跺了两脚,虽然没出现裂缝,可脚下就是觉得和旁边的木板不一样。
“你们来看看,这块板子是怎么回事?”
走到门口的老二一听就恼火了:叫他们快些去挑水,他们就是不听!若是两桶水压在上面,谁还会挪得开来检查?
他边走边骂:“死兵奴!不愿意修就把船开走,老子不做你们生意,别到处挑毛病找我们晦气!”
阿哲一听就来火了,也不管地上那块船板,迎着他走过去:“你嘴巴是夜香盆子?怎么这么臭。皮痒就直说,你阿爷可以免费替你挠挠!”
老二见阿哲过来,转身就跑,口里喊着:“外面宽敞,要打到外面打!”
阿哲昨天一口气都没顺过来,全是为了郎君,他才委委屈屈做了小媳妇。没想到这厮欠揍,送上门的出气筒,他只能笑纳。
“打就打,我怕你这龟孙?”他四下看看,抽起地上一把长柄斧子,朝着老二冲去。
阿砚看了一眼木桶边的船板,确实像是有问题。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担心外面的阿哲,转身追了出去。
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偱声望去,他追着老二,到了船坞码头边上。
“阿哲!小心!”阿砚捡起地上一根棍子,向阿哲跑去。
他跑到人群之外,阿哲已经用斧头劈倒了两个,嘴里骂着:“贱人!要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快出来,阿哲!”
阿砚一棍子抡过去,将围在旁边的船工打散,阿哲见状,正要往外冲,只见那老二猛冲过去,紧紧抱着阿哲,两人一起摔下了码头,掉进了江水里。
“阿哲!”
他探头望去,阿哲正在水里与老二打在一块。他鞋子一甩,正要跳下去,刚赶到的丁远拉住了他:“我们上!”
说着,“噗通噗通”几下,丁远带着人跳了下去。
本来阿砚没叫他们,是想让他们多休息一天,可他们听说阿砚上船检查,他们怎么还会闲着?索性到船坞来找他们。
没料到,刚到船坞就见阿哲被抱着跳了江。
丁远他们跳下去,船坞里的人怎会看热闹?也“噗通噗通”的跳了下去。
阿砚一看,刘长史已经往州府方向跑了,他自己则转身回了大当家那间房,一把揪住陈九的痛手:
“陈九!快去叫你的人住手,若是闹出人命,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九吃了一惊,顾不得手痛,和阿砚跑到船坞码头上:
“住手!你们这帮兔崽子!竟敢不听我的话!不上来你们就别在船坞待了!老二!老五!老六!”
被他点了名的,除了老二,乖乖住了手,一个个往岸上游。
丁远一看,老二还把阿哲按在水里,吓了一跳,连忙一个猛子朝他们游去。
那几个侍卫也看见了,也都朝老二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