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问题,明天就可以了,换血一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要告诉北宫雅,毕竟这件事是她当年做下的。”
“不用提当年的事,我们千方百计隐瞒她的过往就是为了让她有新的人生,不妨找理由搪塞过去更好。”
“也是,那就准备准备,明日进行换血。”
翌日——
“女儿,你生了病为什么不告诉母亲?要自己硬撑着?”北宫雅第二日见到萧千音,立刻就有些责怪的说着,萧千音眨眨眼,瞅了瞅邪医和柳一先生,他们对北宫雅说了些什么?怎么他们全是好像她快要命不久矣的模样?
“母亲……”没等萧千音开口,北宫雅挽起袖子,道:“不就是弄点血给你,没关系!”
这未免太过大方了? 邪医立刻拿出了所需要的物品,这是他和柳一讨论后拿出来的方案,用削尖的芦管连接两人的血脉,然后将北宫雅的鲜血导入萧千音的体内,同时在萧千音手臂上割口子,导出体内的毒血,同时新鲜的血液进入,重新造血,就能够驱除体内的毒素了。
一切都准备的非常充分,并未有意外出现,萧千音和北宫雅顺利的换了血,由于及时补充了血液,加上北宫雅身体接受过萧千音药丸的洗筋伐髓,不仅仅令她消除了剩余的毒素,身体比起普通人来更强大,邪医预料的贫血或是虚弱并未出现,这才令两人松了口气,看着尚在昏睡的萧千音,邪医嘴角露出一抹笑,毒医一派研制出的毒人终于找到了解决之法。
“我来照顾她吧!师傅和邪医准备了这么久,肯定很疲惫,让我来。”
秦潇然坐在萧千音身边,头也不抬的说着。
两人对视一眼,他对萧千音的感情两人早就了然,同时浮现会心的笑意,若是他们俩,应该是可以的吧?
国都。
“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没实现,你就想要解药?”巫婆婆瞧着眼前的女子,冷冷一笑。
南宫薇抬高了下巴,傲然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关键是最近萧千音都不出定国侯府,我根本找不到机会。”
“什么叫萧千音不出定国侯府?她根本就不在侯府里!”
巫婆婆桀桀的笑了起来,她瞥了南宫薇一眼,投下一道惊天之雷。
“她不在侯府?怎么可能?明明定国侯说她由于上次剑术比试的关系,正在家中修养。”
南宫薇尖叫起来,她怎么也料不到萧千音竟是不在府中,难怪她都找不到机会,按照萧千音平日的性格,她怎么会足不出户?
“她在毒谷,这回你知道了吧?”
“你是说……”南宫薇若有所思。
“去药王谷求医,不就可以了?药王谷和毒谷有密道连接,自然来去非常方便。”
南宫薇闻言,心惊不已,这个巫婆婆究竟是何方神圣?巫族的族长?没这么简单,否则她如何会知道药王谷通往药谷的密道?
“这只香囊给你,你拥有了它,就能带我进入药王谷,药王谷素来把守森严,我必须有人要里应外合。”
她接过巫婆婆的香囊,上面散发着一股味道,甜腻的香味中还夹杂着几分恶臭,只是不仔细闻是闻不出的,她抬起头道:“求医似乎有点麻烦,不知巫婆婆……”
“你不是一直愤恨南唐太子对法家的那个小丫头大献殷勤?不如让他受些教训如何?正好你可以充当帮助者,带他去药王谷,你的父亲似乎和药王谷的东方长老交情甚笃?”
南宫薇一惊,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这是非常隐秘的事情,外人都不知道,因为她素来受到宠爱,加上剑术颇有天赋,会知晓这些很正常,不过巫婆婆会知道,未免太……
对方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狂笑起来:“所以说,小丫头不要动其他的念头,婆婆我都清楚地很,你如果敢有想法,你下一刻就会暴毙与大庭广众下,明白么?”
南宫薇赶紧点点头,她很惜命,她不想死,更不想毁了自己的花容月貌。
北无宣本来打算和秦潇然他们一样启程回南唐,但他决定与法家少主套近乎,所以选择留在了国都,凌千绝和凌小雅住在南宫府上,他们是打算说服梁帝重用法家,南宫家无疑是一块很好的跳板,三大世家之一,帝王亦要忌惮三分。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三大世家了,而是两大世家,继萧郑玄以及两位长老死于天牢,萧家竟是不堪一击的树倒猢狲散,昔日繁华的世家轰然倒塌,众人皆知他们背后有儒家撑腰,但儒家却无人出来为他们收拾残局,证明了萧家被放弃了,众人唏嘘不已,前些日子骄横跋扈的家族,化为了乌有。
“哥哥,萧家这回太惨了。”凌小雅听到外面的传言,萧家不仅失去了儒家的支持,而且负债累累,家族中人各奔东西,听说直系出身的萧炎和萧芊芊沦落街头,和乞丐无异,其他家产都被瓜分了,他们根本没得到任何东西。
“这是早晚的。”凌千绝面色淡漠:“萧家太过嚣张,甚至不把皇室放在眼里,梁帝怎么会放过他们?现在萧家没有儒家的支持,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梁帝是一定会做的。”
“南宫家……”凌小雅想要再说什么,被凌千绝打断了:“南宫家做事低调,远远没有萧家张扬,加上父亲还是很信赖南宫家的,南宫家不会有事的,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和那个南宫薇关系非常好,可我要警告你,那个女人还是离得远些,她不是什么好人。”
“不会啊,南宫姐姐善良美丽,对我热情真诚,没有所谓的恭敬敷衍,她哪里不好了?”
凌千绝眼神一暗,善良美丽?热情真诚?小雅平时不与其他人接触,性格有点刁蛮任性,是被宠出来的,但她不懂人性中的险恶,父亲希望他迎娶南宫薇,而他第一眼看到那女人,就清楚她眼中满是虚伪,并且有着不同寻常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