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到陈依,歪头打量半响,有些拿不准的试探叫道“是君君?”
陈父结婚晚,有陈依的时候已经28岁。陈父是长子,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陈依的爷爷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身体很好,仍旧跟年轻时候一样的习惯,早出晚归,都在田地里忙。
无论陈父怎么劝都没有用,这是一种习惯,也是生活的意义。
“爷爷。”
“真是君君!长这么大了?”
陈依被他爷爷抓着手往屋里领,直天气冷进去烤火别站外头。
陈依觉得爷爷的手掌还是跟过去一样,长满厚厚的老茧,即使不经意的牵手也充满力量感,像钳子一样不容挣扎。
“咋想起回来了啊?”
“都好几年没回来了,都想你们啊。”
屋里陈父陈母和文文坐成一圈,枯柴堆在一起,燃烧熊熊烈火,浓浓的烟雾有些呛人,只有陈依的爷爷满不在乎的坐在着烟雾的那面。陈父让他挪过来,他摆摆手不用。又拉了文文到面前打量半天,高兴的关问了几句,就忙乎着让陈依的奶奶去拿几个土豆放火里烤。
看着几个土豆被埋进火下面的碳灰里时,陈依倍感亲切。
文文喜欢吃土豆,这么烤熟的土豆剥皮就能吃,味道也确实很香,她一口气吃了几个。就听她爷爷饿了吧,她奶奶连忙跑去张罗做饭,陈母也忙追过去帮忙。
“你们也是的,跟你们过多少回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去检柴?直接买碳烧不方便多了,也没有烟子。”
“买什么碳?哪里来那么多讲究,有那钱买别的什么不行。满山都是柴火还去花钱买?”
陈父有些无可奈何,但他太清楚自己父亲的脾气,那就是头牛,多少人拉不回头的那种倔牛。
“还是到s市跟我们一起住吧,虽然不大总也有你们两个老的住的地方。你们两呆这老高山上,万一有个病痛找哪个帮忙?我在外头也总惦记,总是担心。你现在也不年轻了,身体也不比以前。”
“哎呀!莫罗嗦了,我不去!你们那麻烦的很,做饭不烧柴用什么煤气炉子,风一吹就灭了。经常半天也打不着火。出门进门都得上楼梯,我受不了那个罪!”
文文过去就曾问陈父爷爷在山上忙活一天都不嫌累,为什么害怕那几层楼梯。
陈父就山上住惯了的人不习惯水泥地板,城市里的鞋穿着总容易打滑,是很难习惯。
“要不然我在山下找个房子买下来给你们两个老的住吧,家里那婆娘河边村子里老房子都还在,她妹妹也能就近照顾你们……”
“我在这住惯了,莫没完没了的罗嗦搬这搬那的事。我这么多粮食,这些地,家业,搬走了怎么办?”
“这些东西值几个钱?到时候再给你们买新的……”
“我这些都是好东西,你看这些家业,都是花柳子树木头做的,能买到这么好的?用了几十年都没坏……”
陈父没好气的听他着,无可奈何。他常抱怨陈依的爷爷顽固,觉得拖累了陈依的奶奶也要跟着住在高山上,有病痛还得走二十多里山路才能在镇上找到医生,还不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