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水一气喝了大半。
“海燕你别逗了,你还能不知道工作可不是单靠能力的?”江楠道,“只是自己干好有什么用,防不住别人的捣腾干得再好也是白搭。”
“你们宣传部也挺复杂?”刘海燕道,“哪像我们地方政府,简直就能把人给捣腾死过去。”
“跟你们比当然不算复杂了。”江楠道,“其实以前也还好,就是关放鸣来了之后才不安宁。那人真不叫男人,又奸又酸,活脱脱就一个阴间秀才,还一肚子坏水。”
“呵呵,你这把嘴头子还是那么厉害,不说比谁都好,一说起来比谁都狠。”刘海燕听后笑了。
“那不是在你面前嘛。”江楠道,“在别人面前我也不说。”
“看样子你对关放鸣意见还不小。”刘海燕道,“是不是你不小心得罪了他?”
“得罪他?我都懒得得罪他,是他心术不正。”江楠哼了一声,“我们这边的分工从去年开始有点变动,不按条块,而是按人头单位。就说宣传口的报社、电台、电视台和网站,报社和网站由我分管,电台和电视台由关放鸣分管,在同一件事情上,宣传报道的时候各忙各的很正常。而且这也是部里的初衷,就是为了引入竞争,看谁能更促进对媒体宣传报道工作的指导,更出彩。可关放鸣就怕落后,每次有事总是找我商量,说要扎口要统一,我说行,工作嘛,大家说得过去就行。可是那家伙好,暗地里搞额外动作,完后还跑到领导面前邀功,说电视台和电台做得充分,做得有特色。”
“哎唷,那关放鸣还真是不上路。”刘海燕道,“那你可不能一直忍着,时间长了领导还真以为你工作能力不行。”
“就是,后来我就不跟他罗嗦了,只管做自己的。”江楠道,“不过那么一来,关放鸣的背后动作更多了,老是恶意地给我制造麻烦。”
“有这样的同事,也算是倒霉了。”刘海燕道,“不过还好,再怎么说也是同一层面的角力。要是再加上来自上层不同方向的压力,那才真叫一个痛苦。”
“那也才叫玩手腕。”江楠道,“我总觉得,我们女人在这方面比男人要差很多,男人更善于做局,更不露声色,而且做起事来狠、准、稳。”
“我可不那么认为。”刘海燕摇头道,“男人之所以更善于做局,只所以更不露声色,是因为他们没有女人的一个优势。”
“嗯?”江楠听了,抬头看着刘海燕,想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海燕,我发现你变了,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不过说得实在是到位!”
“也许是变了,因为我看得多了。”刘海燕扬起嘴角道,“看看有些男人,不管是在商场还是在官场,有时为了做成一件事要费多么大的力气,请客喝酒喝个半死,送礼掏钱掏到滴血。可女人呢,手指一动,扣子一解,事情也就成了。”
“哎唷!”江楠一个惊呼,“你的总结很精彩!”
“不是总结,因为我说的不具有普遍性,只是一种现象。”刘海燕笑道,“如果所有的女人都像我说的那样,这个世界还不乱了?不说别的,就说眼前的你,如果你也那么做,恐怕现在起码应该是市长级别的了。”
“你不也是?”江楠笑了笑,“可是很遗憾,我们都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最好。”刘海燕道,“否则会在浮华的巅峰上重重地摔下来,到时更一无是处。”
“大起大落,那毕竟也是人生经历。”江楠道,“不过那不适合我们女人,那是属于男人的,属于男人的奋斗。”
“说到男人的奋斗,今天来可就是为这事。”刘海燕道,“我妹夫潘宝山,他一直想跟你吃顿饭套套近乎,好多得些照顾,可没能如愿。前两天回去跟我说,要我把你请出来。”
“那用得着嘛。”江楠不好意思地笑道,“上次你跟我打过招呼后,我就记着了,有事的话肯定会想着。再说你妹夫现在是市长,还用得着我来照顾嘛。”
“虽然他是市长,但根基很薄弱。”刘海燕道,“在市里没什么关系,所以方方面面都需要照顾。”
“现在根基再薄弱也没关系,你妹夫的能力我看得出来,不信你看,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在市里踩出一大块根据地来。”江楠道,“绝对是年轻有为!”
“说是那么说,但看看现在这形势,对他很不利。”刘海燕道,“他应该说是徐市长一手拉上去的,可如今却来了个严景标。”
“嗯,的确如此。”江楠道,“松阳以后的日子,严景标和徐光放的故事会很精彩。”
“嗨呀,江楠你真是,还是那么有文艺味儿。”刘海燕道,“直接说党政两把手死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