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是有充分准备的,想控制住所谓的‘药引子’有一定难度,况且听说来的人有二三十个,声势还是不小的。”潘宝山道。
“冲撞政府机关,人再多也不行呐。”谭进文道,“赶紧向公安部门报备,到时干脆一举拿下,一个别也别想跑,慢慢筛取擒拿就是。”
“那不行。”毕晓禹道,“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肯定在公安方面也有照应,我们这边动静一大,必然会有所反馈引起对方的警觉,没准他们就会改变策略从而让我们白忙活一场,所以我认为最好的法子就是通过非正常手段来进行。”
“你的意思是我们动用自身的力量,来对付那些闹事的渔民?”谭进文听了皱起眉头,“对方可是人多势众啊。”
“二三十人还算回事?对我们搞建筑的来说不算什么,有时在工地上冲突起来动辄就是几百人的场面。”毕晓禹呵呵一笑,“这事交给我把,马上就准备两中巴车人手,弄五六十人来对渔民围追堵截,不管他们想不想跑,反正能保证让他们一个也溜不掉。”
潘宝山觉得毕晓禹说得可行,假如渔民当中有不法分子挑衅,把他们抓住后再交给警方,就能反手占据一定的主动,让魏金光无法从警方很好地得到照应,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主意不错,那就早点准备。”潘宝山道,“我听到的消息是,海源县的渔民们正在赶往双临的路上,初步估算应该会在上班前到达,不过他们什么时候集结行动,可就不得知了。”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仲有合来了个“神秘”的电话,对潘宝山说刚刚得知一个秘密,问他下午在不在办公室,大概两点半的时候,当面向他汇报一下。
潘宝山凭着高度的政治斗争敏感性,立刻就意识到仲有合有问题,分明就是探子。不过这也挺好,因为可以从中推断出对方计划的行动时间,于是他将计就计。
“下午两点半我肯定在局里。”潘宝山道,“中午有接待,要拼一场恶酒,估计不喝到吐也要迷糊半天,喝过酒后我就会办公室歇着,你直接过去找就行,不过我能不能醒酒就难说了。”
“到时再看吧,不行你就继续休息,下午下班前我再找你也成。”仲有合说得很平静,其实内心一阵暗喜,他不怕潘宝山喝醉了,那更好,到时在醉态中被渔民揪斗出来效果会更好。
“你尽量把我喊起来就是,醒了也就醒了。”潘宝山道。
“好的潘局。”仲有合假惺惺地关心道,“不过不管怎样,酒还是少喝点,多了伤身。”
“嗯,一般我也不喝多,只不过碰到场子也无法,喝酒也是工作嘛,喝好了同样是生产力。”潘宝山笑道,“好了,就先说到这样,我这边马上开场。”
与仲有合通过电话,潘宝山对毕晓禹说,对方行动应该会在下午两点半展开。
现在已经过十二点了,掐头去尾也就还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潘局,时间不是太宽裕,要不今天中午的酒先存着,饭也先留着,还是安排事情最重要,那可来不得半点闪失。”毕晓禹很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这正是潘宝山所想,“喝酒吃饭有的是机会,而且喝酒是为了尽兴,有燃眉之急的心事喝也喝得不痛快。”
说完,潘宝山招呼早就闪到一边的苏连胜和罗祥通。他们两人有眼色,从毕晓禹起身要出去的时候,他们就到房间的休息隔段去喝茶聊天了,并不参与到潘宝山他们的谈话当中。
就这样,各自散去,各忙其事,当然,联系沟通也必不可少,否则形不成反击合力。
毕晓禹那边是不用说的,有些事是轻车熟路,只需要几个电话就能把事情安排好。他的建议是,让工人在广电局门口待命,等渔民行动结束后,一声令下便将他们围住,想把谁拽出来都行。
潘宝山同意毕晓禹的建议,同时他也关照苏连胜,让司机大约在一点半的时候,把他的车子停放到局大院里,以便让仲有合确信他已经回到了办公室。
对苏连胜,潘宝山还是比较放心的,他和罗祥通不一样,在忠主性上毋庸置疑,所以潘宝山也没对他隐瞒,告诉了他渔民下午要来闹事的来龙去脉。
苏连胜一听大惊失色,说那得赶紧跟保卫处说一下,让他们加强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