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慧见二老公把烫手的包裹丢回去,松了一口气,古代的女人不会做针线很丢人,她可丢不起这个脸,幸好墨琪很乖,从来不问。这个大脑里残留的信息,身体的原主也不是特别精通针线,如果自己学一些做衣服普通活计用来应付问题未必不可。
马题莲接到扔来的包裹,跺跺脚:“我去找厨房做饭的大婶改衣去,人家一辈子的成亲好日子你都不能伸手帮一帮,还大师兄呢?”
皇甫泽端贵为皇室子弟,自有一股威严,双目一凛,吓得马题莲哆嗦一下,她虽然很多时候胆大包天,但师父和大师兄还惧怕的,不敢再多说,捧着包裹离开,看方向还真是朝厨房去了。
“相公,四师妹的姻缘定下了吗?我怎么瞧她成竹在胸似的,连嫁衣都预备了。”叶慧不解的挑起眸子,对二老公道:“你看三师弟的婚服是不是也该准备?”
“娘子别添乱,八字没一撇,你别跟着捣乱。”皇甫泽端过来把妻子的裙子整理好,裙裾盖住脚面,刚才她洗衣服图方便,把裙子挽起来了,穿了一双木屐,露出一双晶莹恍如白莲般的美足,看上去煞是玉雪可爱,惹得几名路过的弟子都悄悄的偷瞄着。
颍唐国的女人的被看到脚算不得什么,很多女人大夏天露胸露肚皮的,比这严重多了,可是叶慧的这双脚实在太美,太迷人!皇甫泽端不愿意她被一群充满饥渴的男人盯着瞧。
“叶师叔,请你帮弟子一个忙。”
叶慧正想回屋,被一个声音给叫住,回头一看,是管理账房的许师侄,这位许师侄是清田师叔的本家后辈,可能是想提拔他,被安排管理天鹰门的收支入账,可惜没有数学的天份,怎么教都白费,叶慧已经是不止一次的帮他整理账目了。
许师侄捧了一叠纸张放在房前的石桌上,抬头对叶慧道:“师叔,你帮弟子看看这些账本,我算了好多次都被清田师叔祖驳了回来,说数目不准确,真是要命,都说了看账册会头疼,还非要我来做。”
叶慧也在头疼,总是帮他理账不是不行,但时间久了许师侄有了惰性不利于他的成长,教小孩子都是因势利导,循循善诱,可她实在没那个耐心当老师!
把账单拿到手中,都是一些日常开支的账目,也有少数账目是香客捐的香火钱,最大数额不过几十两,她用眼睛在每张纸上扫了一眼,便一目了然,这种很简单的数学题她小学一年级就会了。
坐在石凳上,拈了一支炭笔简单的做了表格,在纸张上填写数目,最后再写上备注和总数。
前后不到十分钟便做完了,十分痛快,把做好的账目递给许师侄,用两指揉了揉太阳穴,怕伤了他的自尊,柔声道:“你以后就照着这个来做,最多才百十位的数字,很简单的。”
“表格嘛,弟子知道,师叔这些日子一直这样帮我的,但是一看到算数字就头疼。”许师侄接过账目看了又看,被上面的数字绕的眼晕。
皇甫泽端冷眼旁观,这时道:“不喜欢做就向清田师叔推了账房职务,他虽是你长辈,如果打定主意不干,不会有人强逼你。”
许师侄对他比对自家的清田师叔祖还要怕,恭恭敬敬的施了礼:“弟子明白,多谢师伯教诲。”
捧起石桌上的一堆破纸片和叶慧帮他理的账目,心满意足的朝自己离开。
远远的,秦宇航和楚瑜从老君观里出来,穿过大广场,正好与许师侄打个对头碰,许师侄躬身施礼。楚瑜咦了一声,往他那些烂纸上看了一眼,正好被张怪异的表格吸引住,伸手拈了来,愈看愈惊讶。
秦宇航得意的微笑:“这格记账法非常简便,是你师嫂想出来的招儿,大师兄说这方法不错,便在军队里推行,前不久在衙门里用来对于钱粮的管理起到重要作用,又方便又省时,大师兄还说写上奏折递交帝都去,打算在全国推行。”
楚瑜俊朗如朝阳的面容上透着一丝钦佩:“我走了许多地方,自问见多识广,这样记账法的简直闻所未闻,可以说天下独此一家。”
不出颍唐,不知天下之大,两年前远走大秦,一路上所见所闻,增长了见识,但没想回到颍唐之后,一页小小的纸张却让他惊讶了一回。
秦宇航笑道:“是你师嫂想出的记账妙招,当然天下独此一家了。”
楚瑜把纸张交还回去,跟在秦宇航身后朝木屋走来,目光正好落着那个衣着淡雅清丽的女子身上,想昨日傍晚老君观里听到的怪异言辞,不禁眉头微微皱起。
叶慧此时却朝着另一个方向眺望,眼角湿润,不知不觉竟盈满了泪水。
皇甫泽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在山谷通道上来了一群人,当先开道的二人是本家的老十和世一,后面的人依次是李伟晨抱着恒廷、墨琪、奶娘和楚王宫的一众下人,抬着大批量的行礼包袱等物。
“他们到的很快,我还以为要晚上才会到。”
皇甫泽端的视线首先落在儿子的小小身影上,顿时被喜悦浸染,赶忙飞一样的过去,把恒廷从李伟晨手里接过来,掀开襁褓,见儿子似乎刚刚睡醒,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人,然后张开小嘴格格乐了。
“分开了一天儿子想我了,在冲我笑。”皇甫泽端美滋滋抱着恒廷来到叶慧的面前:“你看他还冲我笑,这小子,遇到不认识的人从来不笑,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笑得开心,性子真够倔的。”
“相公,把儿子我抱抱,恒廷怪,让娘来抱,十多天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叶慧小心把儿子的小身子接到怀里,哪知这孩子扁了扁嘴,像是委屈的要哭出来。她心里难过,掉下泪来:“儿子,才半个月你就不认识娘了吗?”
皇甫泽端抬手给她拭泪,道:“儿子不是不忘了,他是在怨你离开的太久。”
李伟晨跟妻子有了关系没后几日便分开,咋一见到她激动的不行,起了几分怨念,但见到她流泪心头立即软了,温言安慰:“是真的,恒廷一直想着你的,你离开的那几日他一直情绪低落,谁哄都不肯笑,别看是个不大的孩子,心里明白着呢。”
“小姐。”墨琪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个好主意:“你给小主人唱首歌听,以前都是听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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