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扎进了一把军刀,整个身体也被飞刀那巨大的冲击力推了出去,重重的摔下了密道,底下甬道的粽子堆里顿时便炸开了锅。
我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可下面那群粽子并没有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前扑后拥的又爬了上来。我无心阻挡,艰难的往王六那边挪去。
王六看我这副德性,像是失望的摇了摇头,又好像不是,只因他摇头的动作太过微小,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我没时间管他什么动作,嘴上撕心裂肺的朝他叫喊着,让他赶快帮忙,不知道是他听见了我的求救,又或者是突然良心发现,他用手电照了照我身后的密道口,从背包里取出一只手雷,二话没说就拉开引爆环朝我扔了过来。
我眼睛一直,吓得下意识的把头往下一缩,那手雷带着白色的烟雾随即划过了我的头顶,落在我身后的地上,轱辘轱辘的滚到密道边上,摇曳了一下,之后便掉了下去。
我心里一紧,眼睛一愣,正想用双手把头抱住,可那手雷先我一步,巨大的能量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从下面的甬道里冲了上来。我被冲击波推的直接撞在了密道顶上,把我撞的七荤八素,眼前直冒金星,浑身上下疼的要命,好像所有的骨节都已经尽数断裂了一样,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耳朵好像被撞得又能听见声响了。
爆炸产生的浓烟弥漫了整个密道,过了很久才慢慢的消散开来。我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子,摸出手电前后照了照,可王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我心里一个嘀咕,瑟瑟的挪到密道边上,往下一照,底下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被炸的烧焦了的尸体,一股足以让人发呕的难闻的尸臭迎面扑了上来,恶心的我差点没吐出来。
“跟我来。”
突然,一个鬼魅一般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我心里一紧,回头一看,只见王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我的身后,脸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他说完,就朝密道的更深处走了进去。我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回头看了一眼底下那烟雾缭绕的甬道,再看了看王六那消瘦的背影,心一横,拿起手枪一瘸一拐的就跟了上去。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在寂静的密道里走着,急促的心跳声伴随着我们两个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紧张与压抑。我想找机会跟他说话,可一想到他之前的种种野蛮行径,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同时也就把和他搭讪说话的想法一股脑的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们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可还是没有走到尽头,心里面不禁犯起了嘀咕,心说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自己的两个朋友现在还不知死活呢,而他看起来却非常的淡定,对他们两个没有丝毫的记挂之心,这种冷血的人的确适合这个残酷的世界,但是这样的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
思绪之间,王六突然停了下来。我心里一惊,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打起手电照了照,可我却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密道的尽头,前面,是一条死路。
王六看到这种情况,伸出手一寸一寸慢慢摸着旁边的石壁,然后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手突然停顿了一下,猛一发力,往进一按,石壁上就出现了一个门形的裂缝,他再一用力,那裂缝就像一个旋转式的门一样被推了开来,一个新的密道随即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迟疑了一下,另眼看了看他。而他却当我是空气一样,自己照着手电走了进去,丝毫没有理会我。
我心里暗暗问候了一句他的祖宗,无奈的跟着他走进了这新的密道。
这个密道明显比之前的宽大了许多,基本上和那甬道差不多大,并且两旁的石壁也开始变得光鲜亮丽起来,而且还刻画着各种纷繁复杂的壁画,虽然没有什么艳丽的色彩,但其刻画的规模和程度,不禁让人叹为观止。
我一边走一边用手电照着看石壁上的壁画,内容各有不同。第一幅是一群人抬着一条小船沿着蜿蜒的山道往山顶上走的情景。第二幅是这群人站在山顶上,用许多绳子将那条小船捆绑起来,放在悬崖边上,好像准备要往下吊一样。而半山腰峭壁的一个洞穴口边上,许多人指指点点的仰望着山顶,不知道在干什么。紧接着到了下一幅,那小船已经被山顶的人用绳子吊到了半山腰的那洞口边上,洞穴里面的人奋力的把小船往洞里面拉。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嘀咕,这些人费这么大的事,就为了把一条破船拉进峭壁洞里,这到底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