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听去,那老丁家院子里面鸡飞狗跳,那叫一个热闹。而他家的院子外面也围了不少的人,这村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精神活动,一有点风吹草动,人人都跑来看热闹更是人之常情。
丁小桥坐在临窗的炕上,悄悄的将窗户掀起了一条小缝看去。
只见张氏还有两个穿红戴绿的婆子扭打在一起,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破了,胭脂香粉都花了,哪里还有人样,真是惨不忍睹。
再看看别处,真是奇怪,这个院子里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听丁小桥的意思,这三个人闹得也不是一时半会了,怎么老丁头还不回来管事?总不可能还在田里呆着吧。丁修孝也不在,丁二郎丁三郎也不在,倒是一个丁四郎在家,不过丁小桥只是看见他从厨房里蹿进了屋子里就再也不见出来了。而刘氏更是不在,不过丁小桥看见了一头乱发的丁小阁摸摸索索的从厨房里端了几个碗出来,摆在了院子里的一张小桌子上,又蹭蹭蹭的躲到后院去了。
也是,这样的战火纷飞的战场,还是能躲就躲啊,不然惹火上身的话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丁小桥放下了窗户,不在往院子里看。她忽然觉得有点不适宜,这还真是在她穿越过来的以后的第一次啊,张氏作闹跟自己家里没有关系。
虽然窗户关了起来,可是那一声声的咒骂声却连绵不断的传进了屋子里面的人耳朵里面。
“你还真好意思说,居然敢给一个傻子说清,你们当真以为他是傻子,这天下人都是傻子嘛!我呸!那傻子也敢说亲,真是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连带着这辈子都要受累,这样的人家幸好是早早就发现了,不然我家闺女不是要被磋磨死!”
“要说磋磨死人,哪有人比得上你这老娘们!你以为你干净,你以为什么没人敢上门要你家的闺女!根本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太不是人了!有你这种能磋磨死儿媳妇的老娘们,谁家敢要你家闺女?想要连累一家吗?”
“你这个老娼妇!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
听着外面砰砰砰的声音,丁小桥想可能这是升级为全武行了。
不过,这样的场景跟她们家没有关系真是太好了。
米氏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样一闹,以后云儿和月儿的亲事越发不好说了吧。”
丁小桥和丁小楼可不敢接口这个话,倒是丁风儿带着嘲讽的笑意道:“看来我还得谢谢她把我嫁出去的早,不然我也嫁不出去了。”
这话题真是……让人无法插话啊。
米氏和丁风儿都是做绣活的好手,坐在炕上,飞针走线的绣着荷包,那上面的花活灵活现的,虽然不及丁小桥在现代的时候看得那些博物馆里的精美的绣品,可是在民间来说已经极好的了。而丁小楼也正在跟着学绣花,虽然并没有那两人绣得好,可是也像模像样了。
丁小桥也曾经因为兴趣学过两天,不过她似乎没有这个天分,一片叶子都没有绣出来,倒是讲手指头上戳出了不少的针眼子。
炕上还摆放着米氏从布行里面要来的很多布头,这是米氏用来做鞋的。丁小桥翻翻拣拣,发现里面有很多的长长短短的布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有事情做,干脆就挑了几根出来,然后开始编绳子。
当时她在大学念书的时候,学校里可是风靡过编各种各样的手链,那时候女孩子编了这个送给自己男朋友,而丁小桥没有男朋友倒是编了不少去校园里摆摊。
虽然时间过去了几年,可是她倒是没有手生,一会就编出了挺长的一条。
“小桥,你这是编的什么?”丁风儿眼睛尖,发现了丁小桥编的绳子,于是放下了手里的绣活,从丁小桥的手里接过了那根编了一半的绳子,上下左右的翻看了起来。
“就是绳子啊。”丁小桥这是编的普通的十字结,这个是最简单的,只要几条绳子十字相交就能编出来。丁小桥原来用这个变好的绳子除了做手链外也做成不少的小装饰,所以对于这个最为熟悉,刚才闲着没事就给做出来了。
“谁教的你啊?”丁风儿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也带着笑。
谁教她的?她总不能说是自己从穿越之前就学会的吧。于是丁小桥抓了抓头发:“瞎琢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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